“我的确忘记了很多事情，包括你, 也包括其他很多人。”她想说自己不止忘记了他一个，但没想到楚维礼听了这话，表情似乎更痛苦了。</p>
他的头侧向她看不见的一边，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不出声也不抬头。要不是应鸾听到了他的呼吸声，都以为他直接背气过去了。</p>
过了好久, 他才说道：“你说话让我的心好痛。”</p>
应鸾沉默。</p>
得不到她的反应，楚维礼又哀嚎了一声：“我心好痛！”</p>
“那……对不起？”</p>
“别说对不起，我也有错,我——”他似乎还想再说什么,最后只能无奈地叹一口气, “你不咬我,也不抱我，那给我点药片吃吧。”</p>
应鸾没听懂：“什么？”</p>
“药片，能抑制潮热期的那种。”楚维礼说。</p>
应鸾又后退几步：“你要是觉得控制不住,我这里有麻醉剂。”</p>
“不是！我控制得住！只是有点不舒服。”楚维礼摸了摸耳骨的耳钉，这个动作也能让他缓解焦虑，“这是我自己的习惯, 当时还是你教我的。如果感觉难受的话, 嘴里有点东西就好受一些。”</p>
“吃那么多药片不好,我给你弄点糖吧。”</p>
应鸾从桌子里掏出一把薄荷糖，直接丢给他。</p>
楚维礼打开包装将糖放进嘴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薄荷与青柠的香气。</p>
应鸾皱眉：“我又闻到你的信息素了。”</p>
“因为我们联结过，闻到是正常的。”楚维礼嘴里有糖, 说话比较含糊，“你没闻到过陆宴行的信息素，这才是不正常的。”</p>
听到这里，应鸾猛地将抽屉合上，发出啪的一声响。</p>
楚维礼听到声音，抬头看着她。</p>
应鸾深呼吸一口气：“你知道陆宴行。”</p>
她刚才怀揣着一点隐秘的期待，或许楚维礼根本不知道陆宴行的存在，自己和他接触的时候隐瞒了自己已婚的事实，当她说出自己现在已经结婚，楚维礼说不定自己就会放弃了。</p>
毕竟在帝国，破坏他人婚姻会受到严厉的处罚，没有人想无缘无故地蹲监狱吧？</p>
“我当然知道。”楚维礼说。</p>
提到这个人，他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但是整体的表情却依旧是笑着的。</p>
陆宴行在他眼里和死人没有区别，但是这个死人目前却在鸠占鹊巢，让他非常烦躁。</p>
他一定要杀了陆宴行，这是他很久之前就说过的，而他很少有食言的时候。</p>
在联邦监狱里，他知道是他在搞鬼，甚至那个偷袭船只的巨蛇估计和他也脱不了关系。</p>
回到帝国之后，他也在陆宴行的工作上给他使绊子，利用皇帝的疑心让他在研究所处处掣肘。</p>
但这些有什么用？</p>
楚维礼嘎嘣嘎嘣地吃着糖块，面无表情地想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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