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桩桩事情发生后，前世老夫人并未维护过她一分，反而对她恶语相向，极尽侮辱。</p>
府里的下人都是很会看风向的，她的态度，便决定了他们的善恶。</p>
她所遭受的那些，又岂是区区几件物什可以抵消的。</p>
更何况，她还用她的事处处戳母亲的心窝子，致使母亲郁郁寡欢，缠绵病榻。</p>
即便后来没有侯府被陷害的事，母亲也活不了几天了。</p>
唉，有些仇，终究是没法清算的。</p>
为了母亲能过得安稳，她少不得还要巴结讨好她呢。</p>
沈玉锦离开后，老夫人斜靠在软榻上，望着门口的方向出了会儿神，道：“王嬷嬷，你有没有觉得今日锦儿与以往有些不同？”</p>
王嬷嬷替她斟了杯茶，道：“是看着不一样了，似乎比以前活泼了些。”</p>
沈玉锦每回来总是安安静静坐着，只要别人不和她说话，她就能干坐一天，像今日这样主动接话与人闲聊，真的是头一遭。</p>
“许是经了事，开窍了吧。”</p>
……</p>
主仆二人快到芙蓉苑门口时，见有人在说话，其中一人时不时看向别处，像是怕被发现一般。</p>
沈玉锦隐约觉得其中一人是小红，另一个则看着很是陌生。</p>
小云的话也印证了她的想法。</p>
“小姐，是小红。”</p>
“另一个可认得？”</p>
那人穿着一身短打，看起来不像是主子屋里的丫鬟。</p>
“看着眼生，婢子没什么印象。”</p>
很快，那边的两人也发现了她们，小红把那人打发了，三两步来到了沈玉锦身边。</p>
“小姐，您回来了啊。”</p>
“嗯，去打点水，我要沐浴。”沈玉锦看也没看她一眼，吩咐道。</p>
小红见她仍不搭理自己，都快把手里的帕子扯烂了。</p>
“婢子这就去。”瞪了眼小云，她恨恨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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