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了，还不叫糟糕么？ 那怎么才算糟呢？</p>
沈玉莲强忍恐惧，涩声道：“那，大姐姐觉得该怎么做？”</p>
难道还有转圜的余地吗？</p>
沈玉锦问她，“祖母遇害的关键证据是什么？”</p>
沈玉莲想了想，“那个锦囊。”</p>
“对，是那个锦囊。”沈玉锦道，“露儿说药是她受二夫人的威胁买的，但香囊又是谁做的呢？”</p>
沈玉莲心中豁然开朗。</p>
是啊，香囊是谁做的呢？</p>
事情发生后，大家居然都忽略了香囊的存在。</p>
沈玉锦又道：“药材是从露儿身上搜出来的，如果不是二婶儿给的她，那她哪来的银子去买呢？</p>
又或者，是谁给她的东西呢？”</p>
那些药她看过，可不便宜，而且配比得那样周到，就更不是寻常人能买得到了。</p>
沈玉莲眼睛眯了眯，蹭的站起，冲沈玉锦俯身行礼，“多谢大姐姐指点，你的恩情，玉莲谨记在心。”</p>
沈玉锦冲她摆摆手，沈玉莲马不停蹄离开了芙蓉苑。</p>
待到将人送走，沈玉锦想到府里还有个麻烦，做了点宵夜，去了沈卫国的书房。</p>
“大小姐来了啊。”尚乐笑着问了好，小声道，“姑太太在里面呢，您要不过会儿再来？”</p>
沈玉锦眼里闪过暗芒，摆摆手，“无妨。”</p>
径直就往里面走，尚乐转身截住了她的去路，“大小姐，姑太太吩咐了，说别让人打扰……”</p>
沈玉锦嘴角挂着浅笑，直直看向他，“可你不是父亲的人么，父亲说过以后我来不用阻拦呢。”</p>
尚乐被怼的没话说，感觉沈玉锦的笑容中都带上了一丝讥诮，那双看似温和的目光，也让他有些招架不住。</p>
尚乐动了动唇，侧身让开了，“大小姐请。”</p>
康平冷嘲道：“叫你多事。”</p>
“嘿，你不落井下石会死么，我不也是为了不让侯爷为难么。”</p>
康平直视着前方，“那你拦住了么？”</p>
尚乐：……</p>
书房内，沈卫国坐在桌案边眉头紧锁，沈箐箐坐在靠窗的圈椅上，正用帕子抹泪。</p>
她今日穿了件素白的褙子，头上卸去了那些繁琐的装饰，只插了根梅花银簪。</p>
打扮素净后，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了许多，配上她委屈的表情，更显得可怜了。</p>
沈玉锦进屋，看见她，做出意外的表情，“原来姑母在啊，那我……”</p>
她提着食盒局促地不知是进是退。</p>
沈卫国见到她，露出笑容来，“都进来了，就过来坐吧。”</p>
起身接过了她手里的食盒，“今日做了什么好吃的，隔着食盒我都闻到香味儿了。”</p>
酝酿了半天的苦情戏，一朝被沈玉锦破坏了个干净，沈箐箐恨得牙痒痒。</p>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她是故意的吧！</p>
有沈玉锦在，她也不好再做出那般怨妇的姿态，擦干了眼泪，凑了过来。</p>
食盒中的东西被摆了开来，一盅银耳雪梨汤，几个小笼包，以及一碟时蔬小菜。</p>
闻着确实香。</p>
沈箐箐耸了耸鼻子，感觉馋虫也被勾了起来。</p>
“锦儿小厨房的厨娘真是不错，可惜老夫人没福气吃到这么好的东西。”</p>
心里不痛快，说话阴阳怪气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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