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犀微微抬着下颌，看向她的眼神仍旧是那么轻蔑和厌恶：“好啊，聊啊。”</p>
夏枢从楼上下来，坦然面对她的目光，甚至还上前挽住她的手，就像小时候那样。</p>
闻犀肢体一僵，却被夏枢拉住手臂，不让她挣脱：“有些话，咱们姐妹还是去外边聊吧，费总听到不好。”</p>
闻犀从来没怕过谁，也对轻而易举拿捏夏枢充满自信。索性任她挽着，跟着她的脚步向外走去。</p>
“还记得吗小犀，从前总是你挽我。”夏枢转头对她微笑，就像从前那样亲密。</p>
闻犀压低声音，笑容温和：“你还是跟从前一样，骨子里都是骚的。”</p>
夏枢也不生气，笑了笑：“你也是。”</p>
“那怎么能比得上你，毕竟这是你跟你妈的看家本领。”闻犀说这话时，眉眼俱笑，温柔可亲，演技发挥到极致。</p>
谁能看得出来她们两人如此亲密，却进行着如此戏谑的对话。</p>
费孝川擦着手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两人手挽手走向外面花园的背影。</p>
“对了，你怀的那个野种呢？”闻犀像是突然探寻到什么新鲜事一般雀跃起来，“五年了，要还活着，今年也该四岁了吧？”</p>
夏枢的眼神骤然降至冰点，连呼吸都透着逼人的寒意：“你有没有想过，叫别人野种叫得多了也会反噬？”</p>
闻犀笑得更加肆无忌惮：“反噬什么？我的孩子，将来都只会姓费，怎么也不会被人叫做野种。”</p>
“反噬你自己啊。”夏枢充满爱怜地眼神望着她：“你倒是真的很肯定，自己是闻家的亲女儿。”</p>
闻犀嗤之以鼻：“你折腾了五年回来，就这点不值一提的嘴皮子功夫？”</p>
“云台山，寺庙，烧香祈福。”夏枢漫不经心地提起，“大伯母这么多年了，虔诚得可以说是风雨无阻了。”</p>
闻犀面色如常：“嗯，开始编排我妈，也算有长进。还有呢？”</p>
夏枢掩唇轻笑，安慰道：“你们姐弟俩应该至少有一个是野种。不过，往好处想想，也有可能是闻瑭呢。”</p>
闻犀僵在原地，忽而抬手就朝她脸上招呼过去，可惜夏枢的巴掌去得比她更快！</p>
虽然不重，但这巴掌是打到了高高在上的闻大小姐心上。</p>
“贱人，贱人，贱人！”闻犀再也忍不住凶相毕现。</p>
夏枢狠狠钳住她想打回来的手，冷眼看着她愤怒和狂躁，提醒道：“这里不是你为所欲为的闻家，我也不是当年那个不堪一击的闻纪舒。”</p>
“好，很好，你要报复我是吧！我会让你知道童年的噩梦还会在你身上上演一百遍，一千遍！”闻犀怒目圆睁，美丽的面孔上写满恶毒。</p>
她的恶毒诅咒全在夏枢的意料之内，对此，夏枢也只是从容优雅地转身，将闻犀的愤怒抛在身后。</p>
不是报复，是报答。</p>
报答闻家所有人对她和母亲的养育之恩以及栽培。</p>
只不过她报答的方式有些特别，那就是——送闻家下地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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