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开始干涩颤抖，呼吸变得急促，空气进出像在撕裂每一丝肌肉。</p>
难再张口。</p>
她背过身去，选择将伤口舔舐一番，以此来压制。</p>
费驭没有感受到沉默，只听出她无声的嘶吼。</p>
“……你不会懂。”终于，她低叹一声，又关上那扇对他虚开过一条缝隙的门。</p>
夏枢说完，只觉得身后一阵异响，一回头发现他已经顺着栏杆跳了过来，稳稳落在她面前。</p>
费驭不由分说，握住她刚才递过来的手腕，递至眼前。</p>
黎明的露水那么冷，他的手却温热异常。</p>
他的指腹仔细摩挲过她的手腕，最终抬起头，直直地盯住她。</p>
那里有一道疤。</p>
肉眼看不明显，摸上去却跟她后腰那道一样，存在感明显。</p>
夏枢望着眼前眉头紧蹙的人，从未觉得他的眸色如此晦暗难明。</p>
沉寂良久。</p>
“你想报复她？”费驭问出这话时，眉宇之间仍然没有放松丝毫。</p>
“此刻站在这里的我，灵魂是向死神借的。还回去之前，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夏枢对上他的眼神，嘴唇开合，毫无感情。</p>
她收回手腕，隐入浴袍袖中：“所以，我想请你不要再妨碍我。作为交易，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p>
费驭望着她平静得没有丝毫起伏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张口。</p>
过去太沉重。</p>
他没有资格问她是否值得，更没有立场劝她放下。</p>
甚至，连那句充满质问意味的“如果我不答应呢？”也哽在喉中。</p>
不答应，她会想别的办法，她会沿着她的轨道继续前行，直至同他渐行渐远。</p>
夏枢等着他的答案。</p>
原本，费驭只是她这盘棋上一个待启用的棋子，她也根本没有料到费驭给的反馈会这样超乎预料。</p>
所以，她不得不再次审视全局。</p>
费驭望着她的眼神从沉默到复杂，“你想把闻犀怎么样？”</p>
夏枢理解他的顾虑，身为费家人，他没有立场帮她。</p>
她要针对的不是闻犀一人，归根到底，她针对的是闻家和费家，闻犀只不过是一个引子。</p>
“还能怎么样。”她自嘲一笑，“我能做的，也不过是利用仅有的几分美色勾引她的未婚夫上位，成为她美满生活里的一根刺而已，难道我还有别的办法对付闻家和费家这样的庞然大物？”</p>
“刺，总有一天会被拔掉。”费驭沉沉开口。</p>
“我要深深扎在费孝川的心里，扎在他跟闻犀之间。我要成为她抓不住的阴影，成为她情绪的主宰人。我要毁掉她的人生，我要她赌上余生的精力来防我怕我恨我，一辈子都不得安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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