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我就爱吃大娘子湖的红尾鱼，什么鳜鱼、鲈鱼、三文鱼啊，嚼在口里像渣子……”梁老舍不得这口。 陆策轻松了：“那好办，我回去到大娘子湖预订一些，隔一星期寄些来，不吃腌的……”</p>
“好小子！这可解了馋了……”</p>
……</p>
梁力慢慢扒着饭，细嚼慢咽好半天，才说，“去年老龄办倒是和部里一起，申请过一笔养老设施的技改资金，</p>
现在还挂在部里没有花出去，按资金管理办法快到期了，这和你说的养老护理机器人还挂得上钩……</p>
但真要用的话还得老龄办那边签字同意，而且也只能拨到养老机构……</p>
这个我不好出面，要自己去跑……”他只是开了个口子。</p>
梁老立即定夺，“你先把你这边的手续办通了……”</p>
……</p>
“常莹，你说呢？”</p>
常莹淡淡地说，“没啥……”</p>
梁力看了一眼陆策，笑容也淡了些，</p>
“吃完饭你跟我到书房，我把项目具体情况说一下……”</p>
陆策说：“好的。”</p>
……</p>
吃完饭，梁力把陆策叫到自己在爷爷家里留的书房，关上门，把两家联合申请的技改项目背景、申报条件等详细告诉陆策。</p>
并说按理也应当拨往生产厂家，但鉴于养老事业的特殊性，也可拨到养老机构，由他们和生产厂家一起技改……</p>
最后说，“我这几天事情多，要是不熟悉门道，我让常莹带你去一下老龄办……”</p>
……</p>
他望着陆策欲言又止。</p>
陆策说，“大哥只管说。”</p>
他沉吟再三，笑着问陆策，“你看我可有什么毛病……”</p>
陆策说，“大哥相信我，就请让我把个脉……</p>
伸出舌头我看看……</p>
可否蹲下去再站起来？尽量快点……”</p>
……</p>
梁力有些吃惊，没见过哪个中医诊断时要人蹲下去再站起来的！</p>
……</p>
“大哥，你真心帮我，我也不能藏私心不说真话，</p>
你本来肾虚不举，举而不坚，但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怕人瞧不起，吃了不少刺激勃起的西药，</p>
那东西吃多了真有可以完全丧失勃起功能、甚至累及心血管……”</p>
梁力顿时拉下了脸，“别听我爷爷瞎说……”</p>
陆策心里想，我拼了不要项目资金，跟你说了实话，你还是不醒悟，看来真是上帝也喊不醒装睡的人……</p>
……</p>
他自己找台阶下了，说是“听爷爷说的”，没有怪罪陆策，陆策也不好再往下说。</p>
“不过，有个办法能让你在不伤身体的情况下，改善一些……”</p>
……</p>
梁力又恢复了招牌式笑容，“快说，什么办法？”</p>
两条，温补肾阳、调理阴阳；再就是尽量少……行房……</p>
“好，好，这两条都好……</p>
你报个接收单位，我明天就去办公室办文，先给你报个500万元，你们去老龄办盖章……”</p>
随即拉开房门，对常莹说：“我还有事，你开车送陆策回酒店吧。”</p>
这又让陆策不明白了：一般治疗都要求再展雄风，我让你少行房，怎么还说“这条好”……</p>
他根据婆婆医案，给梁力开了温补肾阳、调理阴阳的方子后，就告辞了……</p>
……</p>
路上，常莹基本不说话。</p>
陆策问，“你是我们高中同学？”</p>
“嗯。”</p>
“梁力大哥说让你带我去老龄办盖章。”</p>
“你自己不会去跑吗？”</p>
“我不太熟。”</p>
“等我有空再说吧。”</p>
始终不冷不热的……</p>
……</p>
陆策想不通，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高两届的同学？</p>
……</p>
等到了酒店，常莹却说：“你住在哪个房，我看看……”</p>
跟着陆策来到他订的房间，常莹坐在沙发上，开始摆弄手机。</p>
陆策估计她有话说，</p>
足足5分钟过去了，常莹才开口，“他把你喊到书房里说些什么？”</p>
陆策觉得还是要对同学负责多些，其实也是对梁力本人负责，夫妻只有劝合不劝散的。</p>
他原原本本把刚才自己的话转告给常莹。</p>
常莹说：“你替他治病，劝他不要在外面搞女人，这跟我一点关系没有……</p>
他现在早就没把我当回事了……</p>
只怕你把他治好了，他反倒更要离开我……”</p>
其中的弯弯绕把陆策的头弄大了好几圈……</p>
……</p>
“那我还是要治好他……”</p>
……</p>
沉默了一会，常莹问：“你真的会治类风湿性关节炎？”</p>
……</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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