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见玉秉文

竹林之中，剑光闪烁，如长虹贯日般耀眼夺目，凌厉的剑气交织成网，以一种无坚不摧的气势向四周蔓延开来。 每一道剑气都带着无尽的威势，仿佛要将这片天地撕裂开来。然而，那些坚韧的绿翠竹却并未屈服于这股力量之下，它们顽强地抵挡着剑气的冲击，尽管被剑气震得向外围方向弯曲，却依然屹立不倒。 在竹林中央，一名身着竹子水墨道袍、头戴竹叶琉璃发簪的男子正手持一柄利剑，尽情地舞动着。他的动作矫健而灵活，剑法娴熟且精湛，每一剑挥出都伴随着强大的剑意，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那柄剑长约二尺一寸，剑身由玄铁铸造而成，轻薄如纸，散发着淡淡的寒光。 剑柄处雕刻着一条金龙图案，栩栩如生，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威严。剑刃更是锋利至极，仿佛能斩断世间万物，当真称得上是“刃如秋霜”。 待舞剑结束后，男子轻轻一抖手腕，将手中的佩剑收入剑鞘之中，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向着掌门清风走去。 他的身影如同风中摇曳的翠竹一般优雅淡定，仿佛与这片竹林融为一体。 只见那人剑眉星目，挺鼻薄唇长相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一身气质出尘。 他身着一袭水墨画长袍，衣袂飘飘，仿佛仙人下凡一般。他手中握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剑身闪烁着寒光，让人不禁为之胆寒。 \"徒儿见过师父\"，清风行了个虚礼，然后轻轻点头，抬手示意他起身。 清风说道：“你这剑术是精进了不少，但是刚刚的招式太过虚浮，你有心事吧？” 玉秉文没有犹豫，直接说出了事情的缘由：“是的，师父。我这次去岭泽探查消息时，曾经过一个村落。” 玉秉文回忆中…… 起初，我发现那里魔气与妖气冲天，便伪装成一个受伤的凡人进入村子，打算斩妖除魔，保护村民。 村民们非常善良，看到我受伤后，便毫不犹豫地将我带进村里，并交给村里最好的医师治疗。 给我治疗的那个医师竟然是一只修为达到元婴境的狐妖！徒儿当时心中暗自警惕，如果他敢对我不利，我必定让他血溅当场！ 然而，事实证明我的担忧是多余的。那名狐妖不仅认真地为我疗伤，还无微不至地照顾了我很久。 后来，当我将这件事告诉救我的村民们时，他们却显得十分淡定，并安慰我说不必害怕那位医师。 原来，他是由一只狐妖修炼而成的，而且这个村子里的人们早已习惯了人与妖共处一室的现象。 听到这里，我不禁感到十分诧异。毕竟，自古以来，三族之间的关系一直紧张，甚至被视为死敌。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和谐的景象？ 但在这个村庄里，一切似乎都变得不同了。在这里，魔族的男子可以成为一名教书育人的老师；人、妖、魔的孩子们能够在同一个学堂上学，愉快地玩耍；人族的妇女会邀请尚未完全修成人形的妖族和魔族女子一同前往溪边浣衣。 渐渐地，我开始喜欢上这种宁静而美好的生活。在这个地方，每个人都保持着一颗纯真的心，彼此间没有纷争，更不存在欺骗和伤害。这里就像是一个世外桃源，让人陶醉其中。 他们还给村子起了个名字叫安乐村。看着这些被救下来的人类开心的生活着，我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我们修仙者的使命本应是降妖除魔，但这样做真的正确吗？这个疑问一直萦绕在我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直到我即将离开的前夕，有人趁着结界最薄弱的时候闯入，要杀光那些村民。 而那个带头的人正是当初被村民从他师兄手中救下的，转眼间，他为了自己的私心，竟然带着曾经想要杀死他的人回来，将那些无辜的村民全部杀光。 我亲眼目睹了他们眼中闪烁着的贪婪与冷酷，他们不仅打伤了守护村民的妖魔，甚至还残忍地杀害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族。他们口中念叨着那些人族罪有应得，说他们私通外族。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师父啊，那些村民并没有犯下任何过错，他们只是希望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度过这一生。但那些本该保护苍生的人们，却一心想着如何粉碎他们的梦想，完全没有包容异族与人族共同生存的气度。 后来，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一场屠杀就在眼前发生却无动于衷。我深知他们的贪婪本性难移，如果不杀了这些人，村民们一定会再次陷入险境。 于是，我毅然决然地释放出领域之力，将他们全部绞杀殆尽，甚至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在他们临死前，我还逼问出他们并没有向其他人透露过这里的消息。 当我把他们彻底毁尸灭迹后，结界已经破裂。如果这个时候被发现，村民们必定难以逃脱死亡的命运。 因此，我毫不犹豫地将安乐村彻底抹去，并通过领域之力带着村民们来到一个新的地方。 在那里，我运用曾经获得的上古残阵，经过巧妙的改造，打造出一个全新的超强防御阵法与隐匿气息阵法相互叠加的阵法，以此来隐藏并保护安乐村。 “师父，我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是否正确。”说完这番话，玉秉文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清风安静的听他说完一切，沉默片刻后，轻声问道：“秉文，你可曾想过，我们为何要踏上这修仙之路？难道仅仅是为了追求长生不老和名利地位吗？” 玉秉文闻言，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回答道：“修仙者，自然是为了降妖除魔、维护世间安宁，守护天下苍生。” 清风点了点头，表示对徒弟所言的认可，但紧接着又追问道：“那么，你觉得应该如何定义‘妖’与‘魔’呢？我们要保护的‘苍生’究竟是谁呢？”说罢，他静静地凝视着玉秉文，等待着对方的答案。 玉秉文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思，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各种画面和思绪。 他想起了曾经目睹的那些穷苦百姓，他们生活艰苦却依然保持着善良；也想起了那些作恶多端的妖怪，它们残忍地伤害无辜生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清风始终没有打断玉秉文的思考。终于，经过漫长的内心挣扎，玉秉文恍然大悟，眼神坚定地望向清风，仿佛找到了答案。 此时，清风知道他明白了，笑着说道：“苍生是指所有生活在这方天地的生灵，既包括人族也包括妖族和魔族等异族。” “人们总是因为自己种族的强大而先入为主的觉得护佑苍生便是保护人族，却忘记了自己也只是苍生的一部分，只是万千生灵中受上苍垂怜的那一种罢了。” “降妖除魔只是维持平衡的一种手段，在这条路上会有很多的人死去，有好的，也有坏的，但是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绝对的好坏之分的，我们能做的只有自己衡量值得或者是不值得。” 玉秉文听着清风的话，突然觉得心中像是被打开了一扇窗一样，原本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似乎都迎刃而解。 是啊，苍生不仅仅是人族，还有其他的生灵。自己所追求的道，不应该仅仅局限于人类的利益，而是要考虑到整个苍生的福祉。想到这里，玉秉文感到自己的心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仿佛有一股清泉流淌过心头，让他的心灵变得更加澄澈透明。 他感激地看着清风，眼中充满了敬意和感激之情。清风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和支持。玉秉文深深地吸了口气，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解脱。 他决定放下过去的执念，重新审视自己的修行之路，以更广阔的视野去看待世间万物。从此刻起，他将不再拘泥于种族之间的界限，而是以一颗包容的心去对待每一个生命。 清风看着玉秉文身上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强，也感受到了他的变化，便继续说道：“要想让一张纸在桌面上立起来，就必须将其对折。一张纸有两个面，且需要等面积，这个世界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阴阳生两仪，有邪必有正，只有维持这两者之间的平衡，决不能让其中任何一方占据主导地位，这个世界才能继续存在下去。” “无论是杀人、斩妖还是灭魔，只要你认为这样做无愧于苍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能够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并做出正确的判断和选择，那么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无需怀疑自己，只需相信自己内心的感觉即可。” 随着清风的话音落下，玉秉文的身上突然涌现出一股强大的大道之力。他整个人仿佛沉浸在了一种奇妙的境界之中，对于世间万物的理解似乎一下子变得更加深刻和独特。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而自信，脸上洋溢着领悟后的喜悦。 就在这时，玉秉文的修为发生了惊人的突破，他一举踏入了合体期！同时，他的心境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从之前的迷茫和困惑中解脱出来，获得了一种更高层次的感悟。 清风看到玉秉文的变化，心中暗自感叹。他知道，玉秉文已经完成了一次重要的蜕变，从今以后，他将以更加强大的姿态面对未来的挑战。 此外，自己的本命剑也与自己有了更紧密的联系，甚至有要催生出剑灵都意向。 而自己受到大道之力的洗礼后，对于天地之间的感应变得更加强烈，甚至还感受到了自己心头涌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仿佛有一种对苍生的悲悯之情流露出来。 这种感觉让玉秉文有些困惑，但同时又觉得非常熟悉，似乎他曾经经历过这样的情感。他闭上眼睛，仔细地感受着这股异样感，试图找到它的来源。 经过一番思索，玉秉文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这股异样感来自于他内心深处的慈悲之心。在修炼的过程中，他逐渐领悟到了生命的宝贵和脆弱，开始关注那些受苦受难的众生。 这种悲悯之情并不是一种软弱或者同情心泛滥，而是一种更高层次的觉悟。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许久之后，玉秉文缓缓睁开双眼，他的气质陡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身上不但带有隐隐的压迫感，还有一丝脱离尘世的脱俗之感。 原本清冷无情的双眼中也流露出一丝悲悯之意，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此刻的玉秉文看起来更加圣洁，宛如一尊不容侵犯的神只。 看到玉秉文的变化，掌门清风高兴得连连点头，满意地说道：“不错，你已经初步掌握了道心通明的境界。继续努力修行，相信你将来必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修士。” 听到掌门清风的赞扬，玉秉文感激涕零。他深知这一切都离不开掌门清风的悉心教导和指点，如果没有他的帮助，自己根本无法突破瓶颈，达到如今的境界。 于是，玉秉文恭敬地向掌门清风行了一礼，表示感谢，并表示自己一定会加倍努力，不辜负掌门清风的期望。 “你悟性本就高，能悟出大道真理是迟早的事。为师不过是你的引路人，只能引导你走向那康庄大道，余下很长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清风对玉秉文说道。 “弟子定不会辜负师父期望，一定会走出自己的道路！” 清风神色满意，随后面露认真的道：“秉文，为师知道你性情正直、重情重义，这是非常难得的品质。然而，你仍然需要更多的历练和磨练。” “你现在所处的时代，正是修真界最为稳定和繁荣的时期。而你所在的道宗，对你们这些弟子提供了极好的保护。尽管你曾经有过特殊的出身和经历，或许能够理解人性中的恶念，但那只是在人间。这里的修真界却是一个充满争斗和争夺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人们会因为贪婪和欲望而互相厮杀，甚至不惜伤害他人。在抢夺资源、宝物和生机的时候，每个人都会不择手段地追求自己的利益。这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弱者就如同蝼蚁一般渺小。而那些没有背景却又不懂得隐藏实力的天才们，则往往会被扼杀在摇篮之中，失去成长的机会。” “所以，徒儿啊，你要学会适应这样的环境，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同时，也要时刻保持警惕，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记住，只有变得更强，才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生存下去。”清风语重心长地说道。 “与此相比你又是幸运的，你能有机缘拜入我的门下，有着强大的依靠，但这个世界远超出了你的认知，雏鸟终有离巢高飞的一日，而你也到了该去闯荡的时候了。” “你行事果决，这一点我放心，但人心永远是复杂的，人性是不可挑战的，不要轻易相信除了自己的任何人，遇到选择你一定要首先考虑自己，对自己有准确的认知，才能让你活下去并做出最准确的判断。” “徒儿明白，往后行事徒儿定会小心谨慎，在秉文的能力范围内方才考虑。”玉秉文认真回道。 话音刚落掌门清风便收到一封传信，急匆匆离开了，离开前还叮嘱玉秉文做好随时前往人间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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