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p>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讲…”</p>
“左脚。”</p>
许塘这会儿没办法比划了，周应川抓着他的胳膊穿过毛衣袖子，又给他套第二件儿，第二件的毛衣有些大，是周姨前些年预备着给他织的，天气太冷了，只能叠着穿。</p>
“她说你要好好照顾我，不可以欺负我看不见，不可以让我受伤…一点儿也不行…”</p>
“你知道什么是一点儿吗？”</p>
“知道。”周应川配合地说。</p>
“还有呢，周姨还说家里有活儿你要抢着干，书要我第一个先念…好吧，虽然现在我们两个都念不成了…但我说东，你不可以往西去…带着我也不行…！还有…不许逼我吃饭…”</p>
最后那句是许塘自己加的，周应川给他系好裤子，蹲下来，把里头的袜子给他掖了掖。</p>
“整好没有？”</p>
许塘动了一下脚丫。</p>
“右脚里头那件儿窝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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