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塘说：“你怎么漫天涨价，上次来还是十块…！”</p>
“这么冷的天，你看外头冰天雪地的，茶米油盐价都跟着飞涨，治病不涨价啊？嫌贵别治。”</p>
“你这卫生所又不是单为我一个人开的...，你以为整个镇子…”</p>
三十块对他们来说不是小钱，许塘还想再吵，被周应川握了下手臂，拉到他身后去了。</p>
“对不起大夫，我们交。”</p>
听到周应川这么说，大夫才没有恼怒。</p>
算了，一个破鞋生的小瞎子罢了，未来的路还不知道得栽多少跟头呢，自己没必要跟他动气，大过年的，平添晦气。</p>
周应川交了钱，大夫看他握着那一把零散票子凑来凑去，心里的嫌恶几乎要摆在明面上。</p>
“我说应川，你也有十九了吧，前段时间我还在城里看见你弟弟了，他还没你大，才十六吧，都进你爸的厂子里帮忙接人办事了…再这样下去，你这个外头的儿子往后哪儿还有你半点位置？要我说，与其跟你妈一样自个儿累死，你还不如豁出脸去求求你爸，让他认你…”</p>
“他不是我爸。”</p>
大夫嘴一抿，自讨没趣。</p>
三十块钱凑齐了，一毛一块，一分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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