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塘拿着纸元宝扑在周应川的背上，或许是在熟悉的地方，他几乎依靠本能就可以猜到周应川在哪儿，又或者说，他用周应川的心跳来识别他的方位。</p>
“周应川，如果我多叠一沓的话…今晚你可以早睡一个小时吗？”</p>
周应川愣住了，他看着许塘，可许塘看不到他，他软软地搂着他的脖子撒娇。</p>
“就一个小时…好不好嘛。”</p>
周应川没办法形容这一刻他的心情，就像是被人伸手进去托住了他的心脏，甚至直到很多年后，他都记得在这里，许塘问他，他多一沓纸元宝，他可不可以早睡一些。</p>
“周应川，你怎么不说话？”</p>
许塘问了两声，周应川都没有回应，这很少见，许塘有些担心了，他摸摸周应川的头，想试探他有没有生病…</p>
“我没事…”</p>
周应川拉下了他的手吻了一下，他将背上的许塘换到前面来抱，许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觉得周应川抱他抱得有些紧，他只是想让周应川可以多休息一会儿。</p>
“趁现在卖的好，你给我多一些嘛，再过两天就没人买了…”</p>
虽然他这样说，但最后周应川还是只给了他一叠，其他的，周应川说等他叠完再说，许塘拗不过他，只好先答应了。</p>
狭小的五金店，两个人都忙了起来，周应川在院子里把年前放在这儿的最后一台织机修好了，又拿出几本厚厚的账册，一笔笔的核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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