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吧，周应川又舍不得，许塘有恃无恐，开启了昏天暗地的睡觉开关。</p>
兴许是眼盲的缘故，他对时间的流速一直不太敏感，睡觉没人叫他，他可以睡一整天，过去在榆溪，如果不是周应川坚持逼着他天天去学校“听课”，许塘大概就像只猫一样，可以围着炉火睡到脑袋冒烟。</p>
可一直睡也挺没意思的，他实在无聊到长毛，就会粘着周应川。</p>
周应川心疼他，任他粘，于是一到了晚上，许塘就像一朵蘑菇一样长在了周应川身上。</p>
他搂着周应川的脖子，男人面前的桌子上摊着一张张何文给他的清单，还有电费本，许塘百无聊赖地一下下用脚丫轻轻踢着周应川的凳子腿。</p>
“周应川，你还在理那些货吗？”</p>
“嗯。”</p>
周应川低头，发觉许塘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脚上的袜子蹭掉了。</p>
他垂手捡起，拍了下许塘的背。</p>
“换过来，给你穿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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