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他跟周应川说，要是放在从前，他在学校听不懂的题都会跟周应川说，周应川晚上会跟他讲的，但这次不行了，周应川也不懂音乐。</p>
“听不懂的话，老师要罚站吗？”</p>
“不会罚站的，学校里的老师都很温柔，她们讲起话来，都是先表扬的…”</p>
周应川听到不会罚站就放心了。</p>
“那听不懂也没关系，可以在后面打点瞌睡，你正是要长高的时候…教室会冷吗？”</p>
“一点也不冷，我这几天都有点热，会扯开毛衣领子…”</p>
过了年，周应川也越来越忙，王兆兴去哪儿都愿意带着他，等天气好不容易转暖一些，又开始了一连日的阴雨连绵。</p>
许塘下午的课一般四点钟就结束了，他坐在教室里，照例等周应川来接他，可一直等了很久，周应川都没来。</p>
学校里负责打扫卫生的男孩叫莫小翔，缺了一只手臂，是某个老师快出了五服的亲戚，托了山路十八弯的关系才来这儿的。</p>
他一边上学，一边负责打扰课室卫生，他的家庭条件很差，放在公办学校里，这叫勤工俭学，一个月学校给补贴五十块钱。</p>
莫小翔别看只有一只手，身手却很麻利，他拖着地，看见许塘还坐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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