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夫人在世的时候，爱吃素芳斋的糕点。 陈景笙的笙月会所正好请了素芳斋的老师傅，于是苏夏月提前嘱咐过他，让他请师傅做些桂花糕。</p>
陈景笙这人在别人面前话不多，在苏夏月面前话很多。</p>
彩虹屁吹了半天：“小月，你也太细心了，还记着奶奶爱吃什么，我都忘记了。”</p>
苏夏月根本不吃这套，到最后，陈景笙讲得都已经口干舌燥了，她冷漠搭腔。</p>
——“你也太不孝顺了，奶奶爱吃什么你都不记得了。”</p>
陈景笙：“......”</p>
*</p>
陈家的祠堂里专门供奉去世的祖辈，一到重要的节日必然是全家出动，前来祭拜。</p>
陈景笙携苏夏月一同回来时，门外的保姆们笑得一个比一个开心。</p>
“哎呀，景笙带着小月一块儿回来啦，快去喊太太。”</p>
陈母还在祠堂诵经，管家刘叔特意过来给她报信。</p>
她手中不停转动的佛珠戛然而止，转过头，一张未见皱纹的脸上面露几分笑颜。</p>
“都回来啦？”</p>
刘叔点头，“都回来了。”</p>
“好好，快让两孩子来祠堂，礼数不能少。”</p>
刘叔赶忙去办，一脚刚迈出祠堂门，就看见苏夏月和陈景笙换了套衣服，提着糕点过来了。</p>
祠堂里禁穿颜色艳丽的服装，也不允许浓妆艳抹。</p>
苏夏月一身素色长裙，未施粉黛。</p>
明明是最简单的打扮，但在她身上却是清清冷冷的仙气，美得脱俗。</p>
她简单同陈母打了招呼。</p>
陈母一双眼睛在两个孩子身上来回打转，末了才缓缓道一句：“都瘦了。”</p>
陈景笙故意呛她：“被你气瘦的。你少作妖，我都能多吃几碗饭。”</p>
陈母冷冷剜他一眼，“祠堂里少乱说话。”</p>
“你也知道这是祠堂啊。”陈景笙不罢休，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哎，要让我爷爷奶奶知道你这么欺负小月，还不得心寒死啊。”</p>
陈母被他挤兑的面色难堪，一下不知道说什么。</p>
苏夏月轻轻拽了拽陈景笙衣袖，“景笙哥，少说点吧，先给爷爷奶奶上香。”</p>
陈母发现，苏夏月的话比皇帝的圣旨都管用。</p>
她一讲完，陈景笙就自觉闭了嘴。</p>
她点了柱香到陈老夫人牌位前，将提前准备好的点心放到那儿，言语间的落寞之意尽显。</p>
“奶奶，小月来看你啦，中秋快乐呀。”</p>
“你看，我还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点心。”</p>
祠堂肃清，偶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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