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说，是为了项目同时也为了他，他都信。</p>
项目可以让她参与，他也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要她说，她接近他不全是为了利益。</p>
秦招招静静地看着他——非要她亲口说出来是吗？行。</p>
她扯了扯嘴角，内心深处激烈的恶意止都止不住，她微笑着承认:“……宋聿说的对，我就是为了项目才接近你，不为别的。”</p>
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晏承低下头，紧绷的宽阔肩线垮塌下来，他脸色一片灰白，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失去了色彩。</p>
他麻木地起身，在秦招招和他擦肩而过时握住了她的手腕。</p>
“那这段时间，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到底算什么？”他沉声问，声音隐隐有些颤抖。</p>
秦招招面色平静无波，只是一点点用力抽出了自己被握住的手:“算炮友？算床伴？你觉得哪个好听，就是哪个咯。”</p>
晏承猛地转头看她，表情已经无法简单地用痛苦来形容了，他不敢置信，错愕，还有浓浓的哀伤。</p>
说不出是报复成功的痛快还是怎么，秦招招心口猛地揪了一下。</p>
但是很快，她又释然了。</p>
过去十几年，晏伯山为搞垮恒远和秦韬，费尽心血打造了一支箭，如今这只箭，将被她用来射入他亲生儿子的心脏。</p>
“晏承，别这样，”她漫不经心的态度像一把钝刀，一下又一下割他的血肉，让他疼得说不出话来，“……大家都是成年人，别搞得这么难堪嘛。我跟你，只是玩玩而已啊，一开始我没有跟你说吗？”</p>
她指指自己，“金主，”又反手指向晏承，“……情人。”</p>
“仅此而已。”</p>
第47章 普鲁斯特效应</p>
下午两点，尹衡输了密码进屋的时候，整个套房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p>
他径直走到客厅，就闻到满屋子的酒气，他家晏总浑身颓唐地坐在地上，右腿屈膝背靠着沙发，仰头闭着眼，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喝醉了，手里还抓着一瓶喝了一半的酒。</p>
在他周围，空酒瓶骨碌碌滚了一地。</p>
一夜之间，往日那个意气风发、沉稳果决的华润继承人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么个为情所困的酒鬼。</p>
尹衡从毕业进入华润就跟着晏承了，何时见过他如此失态？也是站原地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才赶紧走过去把晏总扶到沙发上。</p>
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得到，能把晏总伤成这样，除了那位小秦总还能有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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