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刘婆婆惊喜道，“那总算是苦尽甘来了。”</p>
“小欢啊，婆婆真为你感到高兴。”</p>
许尽欢将手边鼓鼓囊囊的一个包递过去，“婆婆，这是我一点小心意……”</p>
“感谢您这么多年的照顾，也劳累您一直帮我。”</p>
刘婆婆没有伸手接，而是皱着眉，表情略有不愉。</p>
“你这孩子，把婆婆当成什么人了！是你给我发工资，又不欠我什么，如今这是要干什么。”</p>
许尽欢握住那双苍老皱起的手，“我知道的，可爷爷卧病在床，正是需要钱的时候……我现在过得很好，衣食不缺，您就收下吧。”</p>
一直没有说话的闻聿也道，“您收下吧，否则欢欢能纠结的一晚上睡不着。”</p>
“闻先生，你们……”刘婆婆重重叹了声气。</p>
闻聿道，“您直接叫我名字就好。”</p>
刘婆婆道，“婆婆知道你们是一片好心，但——”</p>
这话还没说完，许尽欢就眨了眨眼，“既然是好心，您就更没有不收下的道理，是不是？”</p>
闻聿点头，“是。”</p>
两人一唱一和，成功把刘婆婆的话给堵死。</p>
许尽欢不由分说地将信封塞到她手里，“婆婆，阿聿还没有尝过您的手艺呢，要不然今晚劳累您露一手？”</p>
都这么说了，刘婆婆还能怎么办。</p>
她无奈地揉了揉许尽欢的脑袋，“你呀，说吧，今天想吃什么……”</p>
……</p>
从刘婆婆家里出来，天色已晚，街上更是垫起了白茫茫的雪层。</p>
许尽欢莫名陷入了沉默，“阿聿，其实我有些怕……”</p>
“怕什么？”</p>
雪花簌簌飘落，在脚下发出咯吱的声响。</p>
许尽欢睫毛上染了晶莹的白，好似凝结的水珠。</p>
“张爷爷得的是肺癌，去医院化疗了好多次，都没什么效果，家里两个儿子知道后避之不及，还劝刘婆婆早点放弃。”</p>
“婆婆一直坚持着，可今年，医生突然说让老人家回家，想吃些什么就吃什么……”</p>
许尽欢沉默地看着地面，“张爷爷知道后没说什么，只是和婆婆一起去拍了婚纱照。”</p>
闻聿心头微动，怪不得。</p>
许尽欢道，“今年是他们50年的金婚纪念日，本来是可以圆满的。”</p>
阿聿的外婆是因病离世的……要是他也走在她前面，她肯定会接受不了的。</p>
许尽欢停下脚步，如清泉般澄澈的双眸认真注视着闻聿。</p>
“阿聿，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p>
闻聿道，“能力范围内，我都答应。”</p>
许尽欢眼神殷切，“你一定要好好保养身体，活久一点，绝对不能丢下我一个人……”</p>
听罢，闻聿有些无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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