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唐绵捕捉到了alpha的眼神。越过杯沿，敛眸间隙若有似无的一眼。</p>
带了小钩子似的，甩到他心里。</p>
唐绵的心跳扑通扑通，手指绞着，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回去。</p>
alpha喝水的动作停顿了几秒，唐绵心底的哭唧唧登时变成了瞪大眼睛。原来靳演并非天赋异禀，只是装得太好了。</p>
唐绵大悟，目光探究地越大直白。</p>
靳演紧张了。</p>
手心的汗让杯子打滑，靳演端着手臂，快且稳地放下杯子。</p>
他的唇都湿透了。</p>
靳演冷脸道，“下午要去陪新兵训练。”</p>
唐绵眨巴眼，漂亮水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他吞了口没味道的水，唇上泛出点水光，声音格外乖巧，“好的。我知道了。”</p>
说完，唐绵依旧看着靳演。</p>
靳演不动声色地将双手放到两侧，攥成拳。</p>
他继续说，“你要来看吗？”</p>
唐绵新奇，讶异，“可以吗？”</p>
靳演点头，“当然。”</p>
唐绵“咦”了声，他发现在他反问时，alpha的手背绷出了青筋。</p>
这是什么意思？</p>
唐绵心里蔫坏地想，不会是想对他使用暴力吧？</p>
唐绵故作受怕，微微往后撤了点。</p>
靳演敏锐察觉到不对，立刻松开手，询问，“是有什么问题吗？”</p>
他补充：“观看是在场地外，不会受伤。”</p>
唐绵摇摇头，眼里有了泪光，小鹿似的闪躲，“不是……你好凶……”</p>
靳演慌了。</p>
他手忙脚乱，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又瞬间回忆起方才的冷脸，有理说不清。靳演坐不住了，扒拉来纸巾，叠成小方块，往唐绵手心递。</p>
“我没有要凶你的意思。”靳演憋不出解释，这还是他第一次向别人解释。</p>
靳演坐到唐绵身侧，发现唐绵躲了躲。他心底登时一闷，不该冷着个脸。</p>
一天天冷给谁看。</p>
靳演呵斥自己，绞尽脑汁想好听的话哄着。唐绵接过纸巾，柔柔弱弱地撇嘴蹙眉。唐绵假哭着，发觉自己这样有点熟悉，仔细想了一会儿，发现可能是看玉清看多了，学到精髓了。</p>
就是没想到这么好用。</p>
唐绵被哄了好一会儿，脸色刚好些，就见靳演明显地松口气。</p>
方才还无比拘谨冷漠的alpha眼下恨不得将唐绵揽进怀里，但是碍于刚惹人生气，只敢轻轻地揽住肩膀。</p>
唐绵靠着靳演的肩，耳旁好话连绵，手心被塞了桌上的小零食，整个人不要太舒服。</p>
唐绵心满意足，面上用满是泪光的眼睛，咬着下唇，楚楚可怜地看了眼靳演。</p>
“不要凶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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