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能创造玉川，那我未尝不能让玉川之水倒流。”</p>
说着，楚余霁手臂轻晃，做了个起手式。</p>
灵均微微摇头，制止了他，“可现在的玉川也不仅仅是一条河流了。”</p>
“河岸两侧，还停留着住在水上的渔家。到明日清晨，码头也会有人将货物装上船只，顺着玉川汇入主流，前往下游的城镇。”</p>
“所以余霁，逝水不可回。”</p>
楚余霁呼吸一滞。</p>
“在这儿站得有些久了，我去别处走走吧。”</p>
灵均却是转过身，打算离开了。亭台里灯影幢幢，随着他离开的脚步，他的影子也越来越淡。</p>
“灵均。”巨大的恐慌将楚余霁裹挟，他出声叫住了灵均。</p>
“什么？”</p>
“如果追不回那些逝去的东西，那就去创造新的东西。”</p>
灵均回过头，见楚余霁目光灼灼，专注地看着他。</p>
见他愿意回头，楚余霁又上前一步，像是怕人跑了一样干脆将人拥入了怀中。</p>
“我们一起去创造，好吗？”</p>
良久，灵均在他怀里乖顺地点了点头，脸上却露出了一个复杂却又空茫的表情。只是他的脸朝着里侧，楚余霁并未注意到。</p>
过了一会，两人牵着手走出了凌波亭。</p>
作为灵均身边贴身侍奉的人，岸边的十一很容易地就看出了灵均的变化。那微微有些凌乱的发丝，还有微肿而水润的唇......</p>
楚余霁不喜欢十一看灵均的眼神。</p>
“这里有我了，你先回去吧。”</p>
他将灯递给十一。就是这盏灯，害得他刚才只能单手抱灵均。</p>
两人在灯市上猜了灯谜、看了些表演，最后又赏了烟火。见灵均似乎有些累了，楚余霁才恋恋不舍地牵着他回去。</p>
到了灵均的小院前，楚余霁又忍不住勾住了灵均的腰，轻轻地抱了他一下。</p>
“又要与你分别了。”</p>
“嗯，明日见。”</p>
“明日见。”</p>
今日这一切，总归是个好的开始，不是吗？</p>
......</p>
“今日的逝水之说，大概能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他脱离位面意识所编造的记忆的掣肘，提高他的意识活跃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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