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多时,容英和商钰一块到了,容英发觉景砚今日不一般,下唇破了,脖间也有若隐若现的抓痕。 他拉景砚到一旁,津津有味地揣测:“殿下昨夜那般,臣当你怎么都要冷落太子妃,没想到殿下英勇,半点退缩之意都没有,还是以身亲赴了。” “但看来这美人恩太难消受,殿下要满足不了太子妃,怎么不回东宫治啊,在外面看这种病总归伤脸面。” “若怕太子妃发现,殿下直接去商钰那不就成了。” “谁告诉你孤看病,孤身子好的很,”景砚向他投去一抹可能吗的神色,冷哼容英。 容英不明:“那殿下无事叫商钰做什么?” 景砚言归正题:“上次你跟孤提过一次月国美人的事,对你见过的那位评价颇深,你觉得月姜与你印象中的月国美人相比如何,性情上。” 容英渐渐明了:“殿下是不信昨夜那封信。” 景砚不确定:“半信半疑,孤总觉月姜不似那种满腹阴谋之人,你说的那位美人还在吗?” “不在了,卷入谋乱,与一家子葬身火海,”容英眼神落寞,突生无限悲凉。 景砚蓦然回头看他。 容英悲悯地苦笑:“月国既把这些女子送出来,他们只看中利益,生死他们管不了,也不会管。” “年年都有貌美如花的女子,与其浪费精力在旧人身上,月国只会看重更有用的。” “臣不知太子妃到底是不是,但月国确实有这些可怜的女子,她们没有多少阴谋诡计去主动害人,也没有……没有多少真心,只为活着。” “兴许太子妃就不是真公主,也兴许是真公主,简单单纯的女子,而安承焕想借着月国有这群女子,趁机含糊太子妃的公主身份,离间殿下与太子妃,离间两国。” “唯今,太子妃身份如何,月国对太子妃的看重,全凭殿下对太子妃的信任与恩宠。” “殿下还有疑问吗?” 容英话毕,静静等待景砚意思。 景砚心中却将容英那句,没有多少真心在脑中盘旋数遍。 月姜可是也没有一点真心,她能对他宜喜宜嗔,知情识趣,不过是自己能给她庇佑的一座大山而已。 但她若是个单纯女子,所有情感由心而发呢。 景砚一时很乱,其实不单纯又怎样,像月姜这般,真不真心也不重要,她至少表现的体贴识趣。 他该觉得极好,很符合景砚与她相敬如宾的打算,就不知道心中为何堵闷。 可能是昨夜的酒还有残存,景砚想深入点就头疼不已,他赶走这些嗡鸣的想法,淡声道。 “姜儿她哥哥有病,让商钰跟孤去给他看看,” …… 月姜来到月朗住处,此刻月朗的随从正在收拾行李,月姜的来到让月朗眼前诧喜。 “妹妹!这是来送哥哥的?”他围着月姜周身转了转,打量的意图很是明显,不禁啧啧。 “昨日新婚夜,景砚对你如何?” “跟我进来,”月姜便是知道月朗说不出好话,连看都没看他,冷声道。 待进了屋子,屋里的人都逐出去了,月姜开门见山。 “昨日除了你送我出嫁,后来在东宫前殿饮宴时,可还去说些有的没的,刁难景砚了。” “这话什么意思?一早竟不是为了送我,是来向我问罪的,”月朗慢慢敛了喜色,提起眼前茶水为自己斟了一杯,胸腔积满不畅之意。 本想拿点姿态,但转瞬间月朗发现了问题。 他再抬头细睨月姜,瞧她脸色肃穆,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端的严重。 月朗吊儿郎当的心思褪去,眉间浮现正经,再上下打量月姜忧问。 “昨夜景砚对你不好?伤你了。” 月朗还不知男女那点事,想怜惜一个女子有很多法子,要想折磨一个女子,更有千百种法子。 他虽得不到月姜,可也见不得别人欺负他的东西。 “没有,”月姜懒得理月朗这副德行,她说出疑惑:“但昨夜他十分不对,对我诸加试探,我是怀疑,我不是真公主,且受过月国调教的事会不会泄密?” 月朗严谨道:“说不好,月国前前后后送出去多少和亲美人,不可能全部缜密无双,不过又如何……” 他语气轻快随意,不由玩笑:“月国可从没让出去的美人做什么毁国灭业的大事,给他们一个温柔乡还委屈个什么劲。” “你是皇帝亲笔御书的公主,莫说你出来前是什么身份,但出来后谁都不能否认你是公主,你是他景砚主动抢来的太子妃,就要接受。” “当然这件事不可主动提,有些东西尤其涉及国家大事,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的,说出来也不光彩。” “于你于月国都不利,景砚也不一定会信,看你能力,如何让他放下戒心,当稳他的太子妃。” “也是,我又不窃他们机密,”月姜思忖下豁然开朗,她顶多窃些血脉而已。 自己真实身份虽然很敏感,但比那种刀尖舔血的细作相比,她就只是简单嫁个人,过个日子罢了。 家里男人上进,她带着母国跟着风光,这按月国的说法叫怀柔之术,大家都是亲戚,一家人动什么手。 但月国俨然想把每国的老丈人都当一遍,广撒网,总有一个女婿未来能指望上。 月姜属于其中一条网,她网的鱼要比别人的都大,才能安稳一生,不然就是亡国奴的下场,要被抓进别人的渔网里。 景砚啊景砚,她可不想当亡国奴。 “妹妹,哥哥就要走了,一别见期难定,既已经跟景砚大婚了,真就不能给哥哥一次。” 月姜恍神间,月朗不知何时坐到了她身旁,手就要抚上她搭在桌案的手背上,一脸色心昭然,快将她搂进怀里。 啪! 月姜心神大惕,反手就给了月朗一巴掌。 月朗猛挨了打,侧脸骤然发红。 “月姜,你好狠的心,”他吃痛地骂道。 “抱歉,你说过我凉薄,对你,我不仅想凉薄,还想动手,一点都忍不住,”月姜甩甩手。 月朗气结不已,若是在月国,月姜能敢这么对他?便是看不惯他,也要跟殷勤景砚一样对他温柔似水。 怪他遇见月姜的晚,又怪安承焕居然那时去月国联姻。 “殿下!” 正待月姜要走,屋外传来仆人请安的声音,似乎景砚突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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