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林笙来电话：“我问过工作人员了，他们昨晚没有关灯，灯是演出结束之后薇拉关的。”</p>
宋郁禾和黎鹿相互交换了一下视线，紧接着宋郁禾回道：“好，我知道了。辛苦了。”</p>
黎鹿看着逐渐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应该是去花园的时候关的灯吧，她知道自己的结局，这是最后一次站在灯下了，她为自己关上了最后一盏明灯。”</p>
“我曾经说过，她非常享受站在聚光灯下的感觉。”</p>
宋郁禾为此感到惋惜：“如果她没有站上舞台的机会，或许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公司要求我做的只是解刨尸体，如果今天你不和我说这些，我至今也被蒙在鼓里。”</p>
“她算自杀吗？还是说这起案件根本就没有凶手，凶手就是公司本身？”</p>
宋郁禾撕碎了公司给他的那份合同：“公司本身。公司让你给薇拉吃药，你没做，薇拉自己拿走的药，就像你说的，这件事本身和你无关。”</p>
黎鹿苦笑着，然后他看了眼墙上的钟：“我得回去了，我要去赴个约。”</p>
黎鹿说这句话时的语气明显活泼了些。</p>
宋郁禾貌似看穿了什么，猜测道：“你谈恋爱了？”</p>
黎鹿懒得跟他计较：“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已经不敢再谈恋爱了。”</p>
离开酒吧后黎鹿直接去了威奥大厦，付闻储则在车里等他。</p>
董事长正在十五楼的接待室等他，黎鹿坐电梯上去后董事长秘书就在电梯口迎接他了，出于礼貌，礼貌还是保持着微笑。</p>
虽然强颜欢笑很累。</p>
秘书把他带到了会议室门口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看来这次谈话还挺神秘，不过黎鹿知道秘书会在另一个房间监听他们的谈话并录音，这是公司的做事风格。</p>
“感谢你的合作黎先生，我们会兑现我们的承诺，当然您也可以向我们提条件，我们会尽可能的满足您。”董事长客客气气地说。</p>
黎鹿拒绝的十分的干脆利落：“你交代的事情我做完了，还来找我做什么？”</p>
董事长也不绕弯子了：“我们近期走访了所有十三年前和艾玛同台演出的他的同事们，唯独没有找到照片上的那个异瞳的外国男孩儿，艾玛的同事们也说没有见到过。您是目击者，我想请问您有没有见过那个人？”</p>
那个异瞳男孩儿……竟然不是剧团的人，那么他的异瞳是真的了，那他究竟是谁呢？</p>
黎鹿还是毫无头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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