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嘴里还嘟囔嘟囔地说着什么，似乎是些数字，还有“函数”、“不等式”之类的数学名词。</p>

霍昭又走到床边，半蹲下来，盯着他那一小半陷在柔软被子里的白皙侧脸看了好一会儿，眼神晦暗。</p>

想亲。</p>

似有所感一般，少年很有危机感地闭上了嘴巴，鼻腔生理性地哼哼了两声，又没动静了，睡得不舒服了，艰难地抱着小被子翻了个身，把屁.股那一面对着霍昭。</p>

受了冷待，霍昭神情依旧平静如常，心里想的东西变.态不减半分，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p>

想日。</p>

第33章 第33章</p>

李霁开始缩成一个小球, 抱着有好闻皂角味道的棉被不放，后来又在这阵清新安宁的香气里慢慢舒展了四肢，秀气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似乎梦到了不好的东西。</p>

少年之前洗过澡了，身上穿的睡衣是霍昭选的，全身上下也都是熨帖而微甜的沐浴露味道, 连被子都被这股灼烈清纯的香气所濡染。</p>

嘴里还喃喃着：“霍哥，我们不吃德国菜，不好吃的，我给你做饭吃……”</p>

霍昭敛眸, 眼神黯淡。</p>

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如果他现在把李霁摇醒了，装出之前他对少年惯用的那副楚楚可怜的神情, 哄着他把嘴唇凑过来给自己亲，把腿张开了给他糙, 出于对唯一朋友的信任和怕失去自己这个朋友的心理, 李霁恐怕也不会拒绝。</p>

而是承受，咬着被子, 哭都不会哭出声来。</p>

但那不是出于喜欢，更不是出于爱，仅仅是出于“不想失去”。</p>

等到哪天李霁意识到了这种关系的不正常，或许还会觉得一直信赖的他恶心，一想到那种画面, 散不去、抹不开的层层阴郁黑云就缠绕着他, 直到窒息。</p>

“霍昭, 你真恶心”、“你有病，不正常”、“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让你死在国外！”……尘封的记忆纷至沓来, 犹如浪潮上涌到海滩。</p>

霍昭伸手过去，长指轻轻捏住少年白净的脸颊，半强迫地让他翻身翻回来，直勾勾盯着那张脸，那种难以言说的欲.望和愧疚感一起涌来，某个部位躁动不安，他却没什么表情，完全忽略了那个位置。</p>

李霁睡着了，睫毛长长的，那么乖，又很可爱，那双眼睛里并不应该有雾气，尤其是因他而生的雾气。</p>

也许李霁是个正常的直男，等上了大学还会和一个同龄的普通女孩谈恋爱、结婚，又或许他是喜欢同性，但并不喜欢他，只是感激，这就是他们最近的距离了。</p>

他放低了视线，落在李霁身上，光着脚，没穿袜子，踝骨瘦削，骨节凸起分明，皮肤过于苍白，连淡青色的血管都看得清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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