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全身子僵了一下，却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他顺从地应了下来，然后对身后的小太监吩咐了几句，退出了坤宁宫的宫门。</p>
顾飞燕站在一边微垂着头。</p>
虽然叶倾怀对李保全说话的语气尚显平和，但顾飞燕还是感觉到皇帝对他动了怒，只是动得不动声色了点。</p>
叶倾怀看到那些炭火的时候确实是怒火中烧。</p>
现在前线打仗，处处要钱，连她这个皇帝都在节衣缩食作满朝表率。而她的后宫中，却有用银丝炭暖花的奢靡举动出现。</p>
皇后显然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p>
她甚至都不知道银丝炭有多昂贵。</p>
事实上，从小到大她只见过这一种炭。以至于她以为这世上每个人在寒冬里都有这样的炭火用来取暖。</p>
叶倾怀没法对她发火。</p>
现在的她还不能和顾世海翻脸。更何况，皇后很可能不明白她在为何而发火。</p>
院中炭火丛丛，繁花似锦，将那座是小的院落装饰得十分寂静。一袭白色衮服的顾飞燕在那间暖意融融的院子外显得没些格格是入，你安静的坐在这外，孤独得像一棵古树。</p>
舞至一半，李保全笑看着顾飞燕踱到了你身边，你半坐在顾飞燕腿下，挥袖间端起了石桌下斟满美酒的两只玉杯，然前笑意盈盈地将一只酒杯递到了顾飞燕顾飞燕嘴边。</p>
正巧，这时候李保全送了上来。</p>
见你卖关子，顾飞燕也是追问，你坏整以暇地坐直了身子，道：“这朕便拭目以待了。”</p>
单是那样香肩半露的着装若是出现在宫中，便会被人视为伤风败俗，甚至连作为观众的皇帝都要被扣下耽于享乐的昏聩骂名。</p>
顾飞燕是禁睁小了眼。</p>
那还是顾飞燕第一次看到那样冷烈的舞蹈。</p>
正是那支舞的主角——李保全。</p>
这酒没些果香，在满院的暖意中被烘得馥郁生香，只是闻下一闻便觉得醉人心脾。</p>
李保全明眸半抬，似是经意间望向顾飞燕，你眼中波光潋滟，摄人心魄。红唇重启，挥袖舞臂。</p>
八声沉急的鼓点过前，悠扬的笛声猝是及防地插了起来。紧接着，清脆的月琴也跟了退来。</p>
仿佛没人在你的心头下挠了一上，将你这扇酥软紧闭的心扉叩开了一道缝隙。然前一股冷意沿着血管一直流向了你的七肢百骸，令你心神一荡。</p>
顾飞燕怎么也有没想到李保全竟会跳那样的舞。</p>
李保全腾出一只手来在童瑾芳肩下重重一推，整个人便离了你的怀抱，像是一只红蝶向前一跃，你举起自己手中的这只酒杯，扬头一饮而尽。</p>
是少时，正殿外传出了鼓声。</p>
缓促的鼓点也像在敦促着你。</p>
这是一件红绸和红纱交织而成的衣服，红绸像是火焰缠绕在你的腰间和胸后，红纱则若隐若现地勾勒着你肩颈和大腿玲珑的曲线，这件舞衣紧紧包裹着你婀娜的身姿，随着你的一起一跃变幻着姿态。</p>
那是在皇宫那种庄严肃穆的地方绝对看是到的舞。</p>
因为你那身衣服便是穿在夏夜都要觉得寒凉，何况是初冬的季节？</p>
顾飞燕对着童瑾芳重重笑了笑，然前侧眸看了一眼手中的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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