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谢杰觉得安慰了许多，一边将身上的运动装备脱卸下来，一边低声骂了句。</p>
“真能装，”谢杰恶狠狠地说，“我看明天结果出来了，你还怎么装。”———会议室内，气氛紧张。</p>
室内的中心，一张巨大的长方形会议桌，在灯光的映射下反射出柔和的光泽。桌角摆放着精致的花瓶，几枝鲜花静静绽放，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华登历年来的荣誉证书和合影照片，无声地诉说着公司的辉煌历程。</p>
股东们分坐在位置两侧，一片静默之中，人人面容严肃，眼神专注，似乎每一根神经都在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而紧绷。</p>
每个人手上都拿着经第三方评估会筛选过后幸存下来的标书，但没人有心思去评价方案的好坏。</p>
他们小心翼翼地看着主座上男人的脸色，奈何男人依旧一副和颜悦色的温和模样，公正无私，看不出任何喜好偏向。</p>
“大家有什么意见吗？”宋砚珩笑眯眯地将十指交叠，撑在下巴上，“都可以提出来。”</p>
底下一片鸦雀无声。</p>
等了将近一分钟，宋砚珩脸上的笑意深了些许，他向会议室大门看了一眼，仿佛能透过严实的大门，看见在外面焦急等待的谢杰。</p>
“既然大家没有意见，”宋砚珩站起来，“那么我们就开始投票。”</p>
命令下达的下一秒，助理已经将程序发到每个人的手机里。</p>
两分钟的时间中，那些从前颐指气使的老股东，忽然觉得像死亡的倒计时。</p>
很快，两分钟过去，投票结束。</p>
投票结果很快投在大屏幕上。</p>
铭沣的支持率高达百分之八十，而胜券在握的谢氏，只有一票。</p>
宋砚珩只随意扫了一眼屏幕，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对事情的结果毫不惊讶，又或许是因为这本就是他一手促成的结果。</p>
“那么就这样定了，”宋砚珩将那份标书放在最上面，覆盖住其余的文件，“散会，大家可以离开了。”</p>
会议室大门缓缓打开，股东们从里面一个接一个地离开，却没一人愿意停下来，和旁边上前询问的谢杰说一句话。</p>
看见那个熟悉的面孔，谢杰上前一把抓住陈龙湛的手臂，“结果怎么样？我合同都拟好带来了，就等着签约了。”</p>
下一秒，他的手被人毫不留情地甩开，陈龙湛冷漠地看着他：“你没中标。”</p>
谢杰愣了几秒，一脸不可置信：“怎么会、怎么会？！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吗，你们支持我，谢家事后会和你们分成的”</p>
陈龙湛皱着眉，看见从会议室走出来的宋砚珩，立刻后退一步，拉开与谢杰的距离，同时打断了他的话：“我想你误会了，公司的大小事务都由宋总决定，我们无权干涉。”</p>
谢杰几乎被气笑了，他一把推开谢龙湛，冲进会议室，看向还没来得及关闭的投影。</p>
记名式的投票，能清晰地看见每张投票的归属。</p>
属于他的，唯一的一张票，来自宋砚珩。</p>
谢杰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三个字，转回头，对上宋砚珩温柔微笑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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