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宋砚珩如今才给他打电话，也是为了避过这次的风头。</p>
许知礼很快接起电话，没主动开口，静静地等待着那边的反应。</p>
“恭喜，”没有任何开场白，电话那头直接了断地说，“合作愉快。”</p>
许知礼笑了一声，语气颇为愉快：“谢谢，合作愉快。”</p>
那边很快接着问，“今晚有空吗？”</p>
许知礼看了下手表，下午六点，原本打算下了班找沈淞易吃饭，但并没收到回复，他沉默片刻，回答：“有的。”</p>
“要出来吃个饭么？”</p>
许知礼顿了顿，“就我们两个吗？”</p>
听出对方话里的犹豫，宋砚珩知道他是在避嫌，很快补充道：“不是，会有华登的几个高管一起来。”</p>
许知礼松了口气：“那就好。”</p>
“你们的策划书很出众，”不知是不是看出了许知礼的疑虑，宋砚珩有意似地道，“爷爷看过后，赞不绝口。”</p>
爷爷？不会是宋家那位老爷子吧？</p>
许知礼有点受宠若惊，毕竟宋老爷子的要求有多高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能让他满意，说明这次的投标书确实优秀，这些天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p>
“是吗，”许知礼说，“谢谢宋总赏识。”</p>
那边静了几秒，忽然笑了一声，问：“谢谢哪个宋总的赏识呢？”</p>
语气和刚刚公事公办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仿佛又回到了两人相处时的轻松状态。</p>
许知礼不知怎的，心里忽然轻松许多，他跟着笑了下，“两位都感谢。”</p>
“嗯，嘴很甜，”声音含笑，那边轻描淡写地又接道，“为了让你两位都感谢到，我和那位宋总都会来。”</p>
“？”</p>
许知礼刚放松下来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他瞪大眼睛，有点不可置信地重复：“谁会来？那位宋总？不会是你爷爷吧？”</p>
宋砚珩平静地“嗯”了一声，又忍不住故意逗他：“不喜欢么？不喜欢的话我让他别来。”</p>
许知礼将骂他神经病的话努力咽回去，强颜欢笑道：“没有，当然喜欢，几点开始呢，我留点时间收拾一下。”</p>
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松散的白色卫衣和牛仔裤，这几天太忙，实在有点不像样子。</p>
“不着急，”宋砚珩说，“七点半开始，我去接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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