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许知礼的手腕，垂着眼，看了不知道多久。</p>
许知礼以为他还对这枚戒指念念不忘，有点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安慰道：“我确实也不知道他拍下了这枚戒指，今天刚送我的。”</p>
“别的也就算了，这个确实不能随便送你，不然下次我去拍卖会，给你买个更好的，你再拿去哄你小男朋友，行不行？”</p>
韩封沉默片刻，终于松开他的手。</p>
“不用。”</p>
他站起身，手里从桌上顺走一瓶度数不算高的罐装酒，又递给他一罐：“这里有点闷，你陪我去天台透透气？”</p>
许知礼点点头，跟着他往外走：“行啊。”</p>
两个人并肩来到了天台。</p>
虽然已经入春，但夜晚依旧有些冷，这家会所的地理位置很好，站在天台向下望时，能看见长夷市区全部的夜景。</p>
许知礼双手撑在前面的栏杆上，抿了一口手里的酒，很惬意地吸了口气。</p>
“好舒服啊，好久没来这里了。”</p>
“嗯，以前的时候我们还经常来这里，”风将韩封前面的额发吹乱，一向注意形象的他却低着头，并不在意，“就我们俩。”</p>
许知礼笑了两声：“是啊，苏青还经常在这里逮我们，说我们抛弃他。”</p>
韩封跟着笑了一声，却没继续说下去，忽然陷入了一阵沉默。</p>
许知礼很少见韩封这副话少的样子，他凑近了韩封一点，轻声问他：“你今天看起来情绪不高的样子，是有什么心事吗？”</p>
韩封没答话，只不停地喝着自己手里的酒，直到将酒喝完，他才停下，把易拉罐很轻易地捏扁，握在手里。</p>
“阿礼，”韩封忽然没头没脑地问，“和宋砚珩在一起，你开心吗？”</p>
许知礼愣了下，有点没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但还是点了点头：“开心。”</p>
听见他的回答，韩封又沉默了。</p>
很久之后，许知礼才听见他说。</p>
“那就好，”像是喃喃自语一般，他又重复了一遍，“你开心就好。”</p>
许知礼觉得他这副样子实在奇怪，他戳了戳韩封的胳膊，有些担心：“你到底怎么了？”</p>
半晌，韩封很沉地叹了口气。</p>
他站直身子，将手里扁扁的易拉罐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发出清脆的声响。</p>
第一次没有等许知礼一起，他走向门边，又在门口停住。</p>
许知礼看见韩封没有回头，只冲着他摆了摆手。</p>
“没什么，只是觉得——”</p>
一阵风吹来，许知礼打了个寒战，韩封的声音很轻，很快飘散在风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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