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甚至有点滑稽。</p>
因为他的脸完全是纸糊的，没有肌肉牵动。</p>
而他唯一能用来传达愤怒的，是纸人那?两道用黑墨加粗的眉毛硕大的眼?珠。</p>
他的眉心甚至画了个“儿”字，用来表示皱眉。</p>
猫人甲也?愣住了。</p>
这也?太诡异了。</p>
场面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p>
猫人甲的身后忽然传来沈笠可靠的声音，“快道歉。”</p>
“对……对不起！”</p>
猫人甲赶紧道歉。</p>
他不光道歉，甚至还十分夸张了弯了个腰鞠躬。</p>
只是他在弯腰的时候没能掌握好自己和纸人之间的距离，脑袋一下子砸进了纸人的肚子里。</p>
猫人甲吓坏了，挥舞着?双手拔出脑袋，又?不小心扯下了纸人的手臂。</p>
眼?前的纸人就这么一点点塌陷下去，彻底不再动弹。</p>
“我不是故意的！”</p>
猫人甲赶紧跟其他纸人解释，简直求生欲满满。</p>
这一次，所有人的纸人终于不再盯着?他了。</p>
那?种被无?数道目光注视的压迫感终于消失了，猫人甲松了口气，看着?其他纸人继续忙忙碌碌。</p>
他们甚至把刚才那?个纸人的躯壳踩在脚下。</p>
这就原谅他了？</p>
“你……你的手！”</p>
一旁的卞灵忽然提醒猫人甲，“你的手怎么这么白？你的脸怎么这么白？”</p>
“你的腮红怎么这么……红？”</p>
卞灵惊讶地?后退两步。</p>
此刻在她的眼?中，猫人甲俨然已经成了一个纸人。</p>
他的躯体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纸糊的躯壳，身体轻飘飘的，但是他的意识还在。</p>
猫人甲低头看了一眼?双手，在低头的时候，他甚至听到了身上那?层薄薄的纸发?出了艰涩的摩擦声。</p>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变成纸人了？”</p>
“忍住！别哭！”</p>
卞灵站在猫人甲面前，试图稳住他。</p>
“别哭，你一哭，眼?睛和腮红都?花了！”</p>
猫人甲那?两只用浓墨点就得双眼?迷茫而又?绝望地?环视四周。</p>
现在他也?是纸人了，彻底融入到场景之中了，没有任何违和感。</p>
“是因为我不小心杀了一个纸人的原因吗？”</p>
猫人甲后悔莫及，“我那?是不小心！而且他真的很脆弱！我都?没怎么用力！”</p>
好歹是能顺利沟通。</p>
只是猫人甲现在的样子有点搞笑。</p>
“别怕，你和他们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卞灵指了指猫人甲的头顶：“你看，猫耳朵还在！纸人堆里你绝对最特别，最可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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