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街处于廷根市的商业聚集地，也分布着一些酒馆，与博彩行业兼并而行。乘坐公共马车时，人们经常在这里中转。这条街的命名原因已不可考，不过除了酒的名字，提到“香槟”时，人们往往还会想到一个以“香槟”命名的世袭爵位——香槟伯爵。这个爵位所代表的因蒂斯贵族，曾经在罗塞尔时期活跃过一阵子。</p>
也许给这条街道命名的某位官员或贵族，想借这个名字为这条街增加一点高贵的名分，不过这条街上的人里并没有什么贵族，也不喝香槟这种华而不实的酒。无论哪一代的香槟伯爵，都不曾关注小小的廷根市的一条街道，而且，这里是鲁恩。</p>
总之无论如何，这条街有了这么一个和它本身没多大关系的名字，就像普通的娜娅曾经住在这里，人们习惯了她和她的家人的存在，也就不会有心思去打听，为什么有人宁愿顶着高昂的房租价格，都要选择住在商业街区。</p>
此时，夜晚的香槟街并没有白天的喧嚷，看起来和其它街道也没有什么两样，除了还有几家酒馆亮着灯，嘈杂的声音被黑夜剪得细碎。</p>
娜娅和家人的住所隐没与夜色笼罩的街巷中，窗口也没有灯光，主干道旁的路灯未能照亮那里。</p>
随着戴莉的快速前进，克莱恩又感受到了一阵阵让人头皮发麻的风，似乎有东西从身边飞掠而过，那些不知来自何处的视线只在克莱恩身上停留一瞬，就移了开来。虽然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仍然不太舒服地四下看了看。</p>
“灵感挺高啊，你甚至还不是非凡者。”娜娅随口对克莱恩说了一句，然后越过了他，向邓恩搭话道：</p>
“说起来，还要感谢克莱恩，如果他没有阻止我品尝刚出锅的羔羊肉，也许我就要心满意足地用完晚餐，再找个地方睡到天亮，然后听到我父母的噩耗了。”</p>
我？突然被点名的克莱恩回想着，似乎娜娅确实是在自己提到她的父母之后，急匆匆地离开的。真奇怪，看起来，她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父母处于危险之中的。但是为什么她从三人出事那晚之后，直到自己提醒了她，都没有想到和自己的家人会合？</p>
还有，为什么要把蹭饭的意图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啊！又为什么总是强调“睡觉”。</p>
“这不是一个好笑的笑话。”邓恩眉头微挑，“你是说，你受到了克莱恩的提醒，立即赶往家中，然后正好阻止了一起针对你家人的行凶？”</p>
“是的。”娜娅脚步不停，“不用怀疑，这是'幸运'的效果，只不过它现在已经减弱到一个维持着'恰好'的程度。”</p>
邓恩点了点头，和娜娅、克莱恩一起，跟随着戴莉登上了一道狭窄楼梯，来到一道有些变形的木门之前。</p>
“幸运”的效果？克莱恩回忆起娜娅说过的，关于“幸运”的言论，她当时说自己属于“过于幸运”的那类人时，并没有把克莱恩放在范围内。难道“幸运”是她独有的一种非凡效果？可是邓恩并没有提过这一点。</p>
戴莉轻易地推开了木门，它并没有上锁，转轴发出一声长而尖的吱呀摩擦声。这比起房屋，只能算是一间房间，房间内的地面上摊着一片血泊，血泊的正中央，一团黑影若隐若现，看不清形状，似乎还在发出黏腻的轻微响声。黑影之上，浮着一团赤红纠缠、发着微光的事物。</p>
“这里有两个活人，应该是你的父母，那具尸体已经有一些轻微异变。”戴莉陈述着，不受黑暗影响地向前靠近了血泊。</p>
“把灯打开。”娜娅朝着诡异的黑暗中喊了一句。就在克莱恩一头雾水时，一个人从角落里站了起来，拧了拧煤气灯的开关，“啪”的一声，明亮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那点邪异的氛围也被快速冲淡。克莱恩观察着，开灯的是一位鬓发斑白的中年女性，神色呆板，另外有一位中老年男性，以扭曲的姿势靠着墙，双目同样呆滞。</p>
“你为什么这样对待他们？”邓恩不满地审视着娜娅。</p>
“只是一点心理暗示，甚至不算报复，我保住了他们的命，他们却那样惊恐，我只好让他们安静一点。”娜娅毫不在意地回答着，随手拉开一个抽屉，取出一把铁剪刀，从自己衣裙上剪下一道布条，在小臂上缠了几圈扎紧。</p>
“你受伤了？”邓恩惊讶地问，神色因此松动。</p>
“显而易见，半个'偷盗者'，对一个将近失控的序列九'罪犯'。明明躺在地上的才是'恶魔'，他们却叫我恶魔，普通人也不过如此啊。”娜娅轻蔑地用眼神扫过中年妇女，后者迅速地拖动脚步，歪斜地坐在了男人旁边。</p>
“非凡者本就承受着诸多误解。”邓恩不置可否，转向戴莉：</p>
“有发现什么吗？”</p>
戴莉泛白的双目恢复了正常，她拍了拍手，合上被劈开的一块带皮头骨，回答道：</p>
“确实是接近失控的'罪犯'。没有发现枪伤，致命伤是头部被劈开。他的灵已经消散了。小家伙们找到了他来的痕迹，但是在不远处就中断了。”</p>
“如果是接近失控，他的控制力应该不足以让他定点袭击，一个野生的'罪犯'足以让整条街道遭殃。”邓恩指出了问题。</p>
“他见到我才开始失控。”娜娅解释道，“我打了一枪没中，就直接上手砍了。”</p>
她没说是用什么砍的，估计是菜刀之类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不在现场。所谓“打了一枪”，只不过是为那颗多用的、塞给他的弹壳找借口，虽然克莱恩对那件事依然充满疑问。</p>
“关于这个案件，凶手的来头你不需要查，而我在这件事后，会和我的父母不再联系，你也不需要再关注他们。”娜娅看着邓恩的眼睛说道，右眼中闪烁了一瞬的光芒，克莱恩看见邓恩短暂地露出了和娜娅父母一样的呆滞神情，然后恢复了正常。</p>
这是……克莱恩有些茫然地看着。戴莉神色一凝，快步上前扶住了娜娅。</p>
“这太冒险了，你应该提前告诉我。”戴莉凝重地说，从衣兜拿出一瓶药水，对着娜娅的嘴倒了下去。</p>
娜娅只来得及喝了一口，她的身上就发生了异变：</p>
她脸上的皮肤开始松弛，似乎有蠕虫在其下游动。眼眸也变得异常黝黑，发丝有的卷曲变细，有的染上灰白，手上的筋络漆黑凸出。</p>
“这是……”克莱恩目瞪口呆。</p>
“灵性消耗太大，作为半个序列九，有些轻微失控，所幸并不彻底。”戴莉冷静的紧紧控制着娜娅，直到她停止了挣扎，变化渐渐平息，除了头发都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p>
娜娅转过身来，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微笑着对克莱恩说：</p>
“看看吧，这也是我建议你来的目的。你成为文职人员几乎是确定的未来，这些场景，并非完全不会接触。”</p>
“是吧，队长？”她侧头看向邓恩。</p>
“确实如此。”邓恩回答道，看向娜娅，完全没有任何疑惑的神色。</p>
“显而易见，半个'偷盗者'，对一个将近失控的序列九'罪犯'。明明躺在地上的才是'恶魔'，他们却叫我恶魔，普通人也不过如此啊。”娜娅轻蔑地用眼神扫过中年妇女，后者迅速地拖动脚步，歪斜地坐在了男人旁边。</p>
“非凡者本就承受着诸多误解。”邓恩不置可否，转向戴莉：</p>
“有发现什么吗？”</p>
戴莉泛白的双目恢复了正常，她拍了拍手，合上被劈开的一块带皮头骨，回答道：</p>
“确实是接近失控的'罪犯'。没有发现枪伤，致命伤是头部被劈开。他的灵已经消散了。小家伙们找到了他来的痕迹，但是在不远处就中断了。”</p>
“如果是接近失控，他的控制力应该不足以让他定点袭击，一个野生的'罪犯'足以让整条街道遭殃。”邓恩指出了问题。</p>
“他见到我才开始失控。”娜娅解释道，“我打了一枪没中，就直接上手砍了。”</p>
她没说是用什么砍的，估计是菜刀之类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不在现场。所谓“打了一枪”，只不过是为那颗多用的、塞给他的弹壳找借口，虽然克莱恩对那件事依然充满疑问。</p>
“关于这个案件，凶手的来头你不需要查，而我在这件事后，会和我的父母不再联系，你也不需要再关注他们。”娜娅看着邓恩的眼睛说道，右眼中闪烁了一瞬的光芒，克莱恩看见邓恩短暂地露出了和娜娅父母一样的呆滞神情，然后恢复了正常。</p>
这是……克莱恩有些茫然地看着。戴莉神色一凝，快步上前扶住了娜娅。</p>
“这太冒险了，你应该提前告诉我。”戴莉凝重地说，从衣兜拿出一瓶药水，对着娜娅的嘴倒了下去。</p>
娜娅只来得及喝了一口，她的身上就发生了异变：</p>
她脸上的皮肤开始松弛，似乎有蠕虫在其下游动。眼眸也变得异常黝黑，发丝有的卷曲变细，有的染上灰白，手上的筋络漆黑凸出。</p>
“这是……”克莱恩目瞪口呆。</p>
“灵性消耗太大，作为半个序列九，有些轻微失控，所幸并不彻底。”戴莉冷静的紧紧控制着娜娅，直到她停止了挣扎，变化渐渐平息，除了头发都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p>
娜娅转过身来，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微笑着对克莱恩说：</p>
“看看吧，这也是我建议你来的目的。你成为文职人员几乎是确定的未来，这些场景，并非完全不会接触。”</p>
“是吧，队长？”她侧头看向邓恩。</p>
“确实如此。”邓恩回答道，看向娜娅，完全没有任何疑惑的神色。</p>
“显而易见，半个'偷盗者'，对一个将近失控的序列九'罪犯'。明明躺在地上的才是'恶魔'，他们却叫我恶魔，普通人也不过如此啊。”娜娅轻蔑地用眼神扫过中年妇女，后者迅速地拖动脚步，歪斜地坐在了男人旁边。</p>
“非凡者本就承受着诸多误解。”邓恩不置可否，转向戴莉：</p>
“有发现什么吗？”</p>
戴莉泛白的双目恢复了正常，她拍了拍手，合上被劈开的一块带皮头骨，回答道：</p>
“确实是接近失控的'罪犯'。没有发现枪伤，致命伤是头部被劈开。他的灵已经消散了。小家伙们找到了他来的痕迹，但是在不远处就中断了。”</p>
“如果是接近失控，他的控制力应该不足以让他定点袭击，一个野生的'罪犯'足以让整条街道遭殃。”邓恩指出了问题。</p>
“他见到我才开始失控。”娜娅解释道，“我打了一枪没中，就直接上手砍了。”</p>
她没说是用什么砍的，估计是菜刀之类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不在现场。所谓“打了一枪”，只不过是为那颗多用的、塞给他的弹壳找借口，虽然克莱恩对那件事依然充满疑问。</p>
“关于这个案件，凶手的来头你不需要查，而我在这件事后，会和我的父母不再联系，你也不需要再关注他们。”娜娅看着邓恩的眼睛说道，右眼中闪烁了一瞬的光芒，克莱恩看见邓恩短暂地露出了和娜娅父母一样的呆滞神情，然后恢复了正常。</p>
这是……克莱恩有些茫然地看着。戴莉神色一凝，快步上前扶住了娜娅。</p>
“这太冒险了，你应该提前告诉我。”戴莉凝重地说，从衣兜拿出一瓶药水，对着娜娅的嘴倒了下去。</p>
娜娅只来得及喝了一口，她的身上就发生了异变：</p>
她脸上的皮肤开始松弛，似乎有蠕虫在其下游动。眼眸也变得异常黝黑，发丝有的卷曲变细，有的染上灰白，手上的筋络漆黑凸出。</p>
“这是……”克莱恩目瞪口呆。</p>
“灵性消耗太大，作为半个序列九，有些轻微失控，所幸并不彻底。”戴莉冷静的紧紧控制着娜娅，直到她停止了挣扎，变化渐渐平息，除了头发都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p>
娜娅转过身来，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微笑着对克莱恩说：</p>
“看看吧，这也是我建议你来的目的。你成为文职人员几乎是确定的未来，这些场景，并非完全不会接触。”</p>
“是吧，队长？”她侧头看向邓恩。</p>
“确实如此。”邓恩回答道，看向娜娅，完全没有任何疑惑的神色。</p>
“显而易见，半个'偷盗者'，对一个将近失控的序列九'罪犯'。明明躺在地上的才是'恶魔'，他们却叫我恶魔，普通人也不过如此啊。”娜娅轻蔑地用眼神扫过中年妇女，后者迅速地拖动脚步，歪斜地坐在了男人旁边。</p>
“非凡者本就承受着诸多误解。”邓恩不置可否，转向戴莉：</p>
“有发现什么吗？”</p>
戴莉泛白的双目恢复了正常，她拍了拍手，合上被劈开的一块带皮头骨，回答道：</p>
“确实是接近失控的'罪犯'。没有发现枪伤，致命伤是头部被劈开。他的灵已经消散了。小家伙们找到了他来的痕迹，但是在不远处就中断了。”</p>
“如果是接近失控，他的控制力应该不足以让他定点袭击，一个野生的'罪犯'足以让整条街道遭殃。”邓恩指出了问题。</p>
“他见到我才开始失控。”娜娅解释道，“我打了一枪没中，就直接上手砍了。”</p>
她没说是用什么砍的，估计是菜刀之类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不在现场。所谓“打了一枪”，只不过是为那颗多用的、塞给他的弹壳找借口，虽然克莱恩对那件事依然充满疑问。</p>
“关于这个案件，凶手的来头你不需要查，而我在这件事后，会和我的父母不再联系，你也不需要再关注他们。”娜娅看着邓恩的眼睛说道，右眼中闪烁了一瞬的光芒，克莱恩看见邓恩短暂地露出了和娜娅父母一样的呆滞神情，然后恢复了正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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