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第19章 街边的弃婴冷风挟着细雨肆虐舞过，弥漫了整个天空，远远地嗅到了雪的气息，已是严寒冬季。</p>
此时离玉儿姐妹失踪已有大半年，用尽了所有办法寻找，依然没有她们的任何消息。</p>
凌痞内心已经彻底绝望，整天借酒浇愁，昏昏沉沉度日。</p>
年仅二十一岁的他苍老憔悴的象个老头，不修边幅精神委靡，一帮手下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他们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老大。</p>
所有朋友都对凌痞失去了信心，不再浪费口水劝他振作，任他糊涂度日，偶而有空就上家里来陪他喝几杯，或者给他送点吃的。</p>
他们都知道凌痞心中的结不是一般人能够解开的，或许这一辈子，他都很难再振作起来了，除非美丽的玉儿重新归来。</p>
甾州刚下过一场雪，虽然这两天出了太阳，但一些角落的雪团并没有化尽，夜里特别寒冷。</p>
夜幕降临，凌痞照常到离家几条街的“红檬”酒吧买醉，一杯接一杯往肚子里猛灌啤酒，一直喝到深更半夜才踉踉跄跄离开，街上几乎不再有什么人影，偶而有车辆经过，给寂静的夜增添了一丝声响。</p>
天真的很冷，又起风了，凛冽的寒风一阵接一阵刮过大街，卷起地上的塑袋纸屑放肆狂舞，空气中夹带着鬼哭狼嚎的风鸣，仔细听去，又如午夜鳌妇幽怨悲啼，在这悄无人声的夜里分外凄厉，让人禁不住打个寒栗！凌痞的满腔酒意被冷风一吹，醒了几分，不过浑身燥热仍让他感觉脑袋象顶着一个笨重的大铁球，想着生死不明的玉儿，禁不住再次悲伤难忍，疯疯颠颠冲上去抱着一根路灯杆狂拍猛踢，折腾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对面大厦时明时灭的霓虹灯破口大骂：“你***眨什么眼睛？是不是在嘲笑老子？靠靠靠，老子砸死你！”不由分说捡起一颗小石子使劲朝对面砸去。</p>
一辆急驰而来的小轿车做了替罪羊，石子“咚”地砸在车轮胎上，弹到一边落下，将专注开车的年轻司机吓了一大跳。</p>
“哈哈哈，砸中啦，老子砸中啦！”凌痞仰天狂笑，有泪水从眼角溢了出来。</p>
轿车“嗤”的一声停下，司机摇下窗玻璃探头看了看车胎。</p>
“阿强，怎么回事？”坐在司机旁边睡觉的老头被刹车声惊醒，睁开惺忪睡眼问道。</p>
“没事，一个疯子扔了颗小石头过来，砸中了轮胎。”</p>
司机淡淡笑了笑。</p>
车窗摇上，轿车缓缓开走了。</p>
“呵呵，疯子，我***就是疯子！”凌痞抖抖索索站起身，用手拂了一下搭在前额的头发，做了一个很酷的甩头动作，歪歪扭扭继续朝家的方向走。</p>
风停了，世界又处在一片宁静之中，忽然，有婴儿的啼哭声从旁边树荫下传来，哭声很真切，仿佛就近在耳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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