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里他隐约想起一些片段，知道自己那时候是有赌气的成分，还有酒精的作用。</p>
但这些只是占了其中很小的一部分，真正促使他亲下去的，被他有意无意地藏了起来。</p>
他想，他或许是……喜欢上了乐初白。</p>
转眼间又到了周五，最后一堂课上，秦琛给乐初白传了小纸条。</p>
「放学来我家，有事跟你说。」</p>
乐初白扭头看了他一眼，拿起笔，在下方打了个勾。</p>
晚上七点钟，乐初白准时出现在他家门口。</p>
秦琛打开门，乐初白没进来，开门见山地问：“你要说什么？”</p>
秦琛拉着他往屋里走，一边说道：“别急啊，我最近学了一首曲子，弹给你听听啊？”</p>
“……”</p>
来都来了。</p>
秦琛把乐初白按在琴凳上坐好，自己坐到旁边，十指在黑白琴键上游走，一个个音符从指尖下流出。</p>
听了几节，乐初白觉得这曲子越来越熟悉，不自觉偏头看了看秦琛。</p>
秦琛没有分心，侧脸沉静认真，等完整地弹完这首曲子，嘴角才慢慢浮现一个笑。</p>
“呼，没弹错。”他扭头问乐初白，“好听吗？”</p>
乐初白点头：“嗯。为什么弹这个？”</p>
秦琛道：“感觉是你喜欢的。”</p>
早些时候，某一天放学，秦琛从卫生间出来，远远看见乐初白停在三班的后门口，他走近一些就听见从三班传出来的音乐声。</p>
是一首略显沉重但不失空灵婉转的钢琴曲。</p>
很快音乐放完跳到了下一首稍微激烈的歌曲，乐初白没有停留地走了。</p>
秦琛抬脚想跟上他，走过三班一半了又退了回来，扒着三班前门的门框问：“同学，你们刚刚放的那首曲子叫什么？就上一首钢琴曲。”</p>
“上一首吗？”擦黑板的同学停下动作，在电脑上点了几下，找到播放列表，回答道，“second kiss。”</p>
“second kiss……”秦琛重复了一遍，冲她笑了笑，“谢了同学。”</p>
秦琛随意地弹了几个键，问：“你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吗？”</p>
“不知道。”</p>
乐初白只听过那一次，根本不知道歌名。</p>
“second kiss。”秦琛看向他，用中文又翻译了一次，“第二次亲吻。”</p>
乐初白眼睫一颤。</p>
秦琛自顾自地说着：“在爱情萌生的阶段中，第一次亲吻或许是意外，或许是试探，也可能是好奇心作祟。”</p>
“但对于我来说，第二次亲吻，代表的是确定。”</p>
放在琴凳上的手慢慢触及乐初白的手，察觉到他想逃，秦琛骤然覆住他的手背，用了点力攥在掌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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