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初白低头往饭盒里看了一眼，表面浮着桂花，白胖的汤圆微微浮出水面，汤的颜色是均匀的，确实没有破皮的迹象。</p>
“快吃啊，待会儿雪花全进去了。”秦琛催道。</p>
乐初白抿着唇，鼻尖感觉有点儿酸痛，可能是被冷风冻到了，他吸了吸鼻子，捧起饭盒喝了一口汤。</p>
清甜的桂花味混着淡淡的酒味，还有浓郁的米香。</p>
秦琛把分层盖子里的勺子给他，看乐初白一个接一个慢慢吃下汤圆。</p>
乐初白吃了几个，放下勺子，扭头看他，问：“秦琛，你说你喜欢我，喜欢的是什么？”</p>
秦琛对他突然的提问没有准备，沉思片刻：“就是喜欢啊，喜欢你对我笑，喜欢你对什么都淡然的样子，太酷了。”</p>
“还喜欢你的眼睛。”秦琛直视着他，抬手碰了碰乐初白的眼尾，嘴角微微弯起，“我看到你第一眼就觉得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向我的时候都是亮亮的。”</p>
乐初白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喝下的酒酿度数太高，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感觉周身的血液都热了起来，脑中闪过许多和秦琛在一起的画面。</p>
他不是木头，他知道自己对秦琛的感情一定是从某一天开始就不对了，只是没有受到外界的刺激，他便一直没有直面过。</p>
上次秦琛的告白只是一个开端，期间大大小小的事情无一不是对他内心的一种冲击，每一件事结束后，他或多或少都要想一遍。</p>
他一贯的思维模式让他想问题都要列明一二三点，要找到合理的理由，再给事情下定论。</p>
他久久没说话，秦琛又问：“乐初白，汤圆和饺子，你更喜欢哪个？”</p>
乐初白反问：“你要不要直接问我喜不喜欢你？”</p>
他说这话的神情都是冷静平和的，和询问今天冷不冷一样。</p>
秦琛愣了一下，像是没听明白他说了什么。</p>
乐初白没再重复，而是直接偏过头，在秦琛嘴上贴了一下。</p>
第一次做这种事，乐初白只感觉脸烫得要爆炸。</p>
“什么意思？”秦琛眼里还能看到一点震惊，但很快被其他更复杂的情绪压下，他又问道，“乐初白，这是什么意思？”</p>
乐初白虽然害羞，但也算坦诚：“你亲我是什么意思，我就是……”</p>
话没有说完，因为秦琛没耐心听了，后脑勺覆上一只手，将他往前带了带，下一秒，秦琛更重地吻了下来。</p>
弥漫在其间的是清甜的桂花香，似乎还夹杂了霜雪的气味。</p>
冰冷的天气里，两个人的呼吸和体温越来越热，心跳声像是混在一起，分不出谁跳得更快。</p>
秦琛主导着这个吻，由急变缓，温柔地吻着乐初白，比任何一次亲吻都要久。</p>
分开时两人都没有说话，低低地喘着气。</p>
乐初白的脸比刚才还要红，连带着耳垂脖子都红了一片，眼睛里像是蒙了一层水雾，望向秦琛的眼眸水光潋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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