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雨夜之中，加速行驶，冲向路边无辜的朱明，原身唯一的亲人。</p>
原身原本光明的顺利的人生坦途，变得崎岖不平。原身想要成为律师的心愿也再不可能实现。</p>
诸程攥紧手心，努力平复心情。</p>
不行，诸程感知到乌行风身边站着的那个保安是个实力不弱的异能者，而且宴会厅里至少有五个实力强劲的异能者，她一旦出手，很容易被识破身份。</p>
不行，现在还不能暴露她异能者的身份。这是她的最后底牌。</p>
不行不行不行。</p>
诸程将整栋大楼的构造在脑子里过了遍，计算可能的逃脱路径。</p>
心烦气躁，诸程顺手点燃邬怀梦留下的烟，吸了两口，浓郁的烟味立马灌入诸程肺部。</p>
诸程深呼吸几口气，将烟尽数吐出，几次之后，烟燃尽了，诸程也想明白了。</p>
还有退路，在这里杀了他还有退路。</p>
诸程将剩余的烟一股脑扔到垃圾桶里，拍拍手准备去舞厅，阳台转角，段霜从里面走出来。</p>
段霜穿着全黑西装套装，不像来参加婚礼像是来谈正事的。</p>
案子了结，诸程也知道段霜就是个叛军派来盯自己的人，也不想多说，转身打算离开。</p>
“你杀不了乌行风。”乌行风就是那轮椅男。</p>
诸程立马停下脚步，正好站在段霜身边。</p>
“你杀不了他，”段霜偏头，眼神冷凝，“你杀不了他。诸程，别在这么多人面前发疯。”</p>
诸程读出段霜话里的轻蔑，她只哼笑了声：“段霜，叛军对你的惩罚结束了？”</p>
段霜呼吸一重。</p>
诸程懒得纠缠，准备进去。</p>
走廊里，段灼在不远处听完两人的对话。</p>
诸程走过段灼身边。</p>
“她没骗你，”段灼开口，“至少我们都没骗你。”</p>
“是吗？那你说说，我哪里值得相信你们？”诸程转身，歪头问，“或者换一个问题，你们今天来这里是干嘛的？连这个都不愿意告诉我，谈什么信不信任。”</p>
诸程懒得再搭理他们，直奔舞厅。</p>
仪式后跳舞是这边的一个传统，通常是在午宴后开始，一直跳到晚上。要是新人还想玩，会继续举办个小夜宴。但是据说张过然很忙，舞会结束后就要赶回军区了，于是舞会便会最后的活动。</p>
一靠近舞厅，门被外面的服务员躬身打开。</p>
门一开，悠扬的音乐如同流水般流淌出来。宽敞豪华的舞厅，燕斯佑和张过然正在携手跳舞。两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倒挺般配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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