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好没道理，且不论我跟她井水不犯河水，话都不说两句。就说有同事之情，我的动机是什么？我嫉妒她有鼻子？想通过给她找医生整鼻子，暗算她？切掉她的鼻子？”</p>

纪凭生瞪着她，知道她还有后话。</p>

果然，周烟又说：“她单不如我多，钱不如我多，鼻子也长得一般，我为什么绑架她，我闲得慌？”</p>

纪凭生哑口无言。</p>

“该配合的我会配合，但随叫随到做不到。”周烟又笑道：“我读过一点法律的书，没这样的条例，你别想诓我。”</p>

纪凭生舔舔牙齿，放弃了，义正词严道：“等通知！”</p>

初步工作完成得差不多后，警车驶离了歧州这条繁华的街道。</p>

黄老板送走警察后，回头看向周烟，说：“周烟，你来一下。”</p>

办公室里，黄老板坐下来，问她：“周烟啊，你在我这儿干几年了？”</p>

周烟站在案前，答：“四年多。”</p>

黄老板点点头，掀开桌上的雪茄盒盖子，取一只出来，用他昂贵的火机点燃，曲着眼嘬一口，说：“有没有想过，当个领导什么的？”</p>

周烟听不懂。</p>

黄老板用两根手指头夹着雪茄，姿势熟稔地继续道：“我看杨虹一个人也带不过来这么多人，我从她手里分出一部分，交给你带吧。”</p>

周烟对这突如其来的升职感到莫名其妙，却也明白，一旦应下，于她本就如履薄冰的处境而言只会雪上加霜。</p>

首先，虹姐肯定将她视为仇敌，而且手底下的人跟虹姐久了，转到她手中未必听话，十有八九会给她找麻烦。所以她说：“带不了。”</p>

黄老板似乎早猜到这结果，没惊讶，让周烟出去了。</p>

门一关，他就给东升制药打电话，说周烟拒绝了，事儿没成。</p>

*</p>

周烟刚出门，突然像被点通了经脉一样，恍然大悟。</p>

从上次司闻搅和她的工作，她就该有所察觉——</p>

他似乎是不能接受她对别的男人言笑晏晏了。可他不是从不管她吗？</p>

第十五章 </p>

司闻昨天回的国，原本打算叫周烟过来，临时有事，又放下了手机。</p>

忙完已是夜里两点多，他站在窗前，俯瞰罪恶之城。</p>

忽然，脑海中浮现周烟的身影，她努力讨身下人欢心，叫床声音穿透了夜空。视角转换，周烟身下人双眼迷离、面目狰狞，却不是他。</p>

他仿佛被钝器猛地撞击胸口，一股浊气闷在里面，堵塞血脉，使得他心脏供血不足，要撑住墙面才勉强站稳。</p>

这滋味，可着实有些糟糕。</p>

他缓一缓，吃了药，稍后就叫人通知糖果，不能再让周烟揽业务了。</p>

他以为打完这通电话会舒服一点，可心慌并未减少，反而愈演愈烈，逼迫他抓上车钥匙去了周烟家小区。</p>

但当他站在楼下，却迈不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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