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烟把学生证递过去，“华南经济学院的。”</p>
女人接过来仔细看，又跟手机中的图对照，最后点头，端详她的脸，试探地问：“你长得挺好看的，怎么想整容呢？”</p>
周烟只答：“好不好看要看受众，总有人觉得我丑。”</p>
女人笑笑，又问：“最近没有抽烟喝酒吧？”</p>
周烟每天都在抽烟喝酒，却说：“没有，我从不沾那些东西。”</p>
女人见她白净，像好学生模样，又聊几句闲话，从抽屉拿出表格说：“把表填了，再把卡号给我，我给你转钱。”</p>
周烟反问道：“这样就行了吗？利息怎么算的，又是怎么还？”</p>
女人给她解释：“40%。”</p>
周烟皱着眉问：“国家不是规定借贷年利率不能超过24%？”</p>
女人对答如流：“我们这里就是这样，不看证件，不查征信，审批最快，额度最高，可以解决很多人的燃眉之急。有些人着急用钱，都不看利息的，毕竟没有比我们更方便的贷款方式了。”</p>
周烟又问：“那我要是还不起了，怎么办？”</p>
女人告诉她：“还不起可以选择做我们的爱心项目来抵。”</p>
到重点了，周烟问：“什么爱心项目？”</p>
女人又拿给她一张表格，解释道：“可以捐卵来抵消欠款，根据个人素质做一个卵子评估，然后按照欠款来计算要捐出多少枚卵子能抵消。”</p>
周烟像一个初学者般好奇地问：“捐卵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吗？”</p>
女人笑起来，说：“当然不会，女人一生都在排卵，我们只是把你会排出体外的卵子废物利用起来，提供给那些需要的人。”</p>
“那我的卵子，值多少钱？”周烟又问。</p>
女人拿来计算器，打了一串数字给周烟看：“你看这个数行吗？”</p>
她用了‘行吗’，就是说还有得商量，看来真是暴利。周烟不是真来卖卵，便同意了，多问了句：“一次性取那么多也没事吗？”</p>
女人似乎听多了这类问题，不觉惊讶，自然道：“没事。你要实在害怕，也可以分批次，先在我们这里养几天再取。”</p>
眼见说到关键点了，周烟又问：“这里养吗？”</p>
女人指指窗户，解释说：“不在这儿，在隔壁楼，我们租了四层楼做宿舍。”</p>
周烟问完问题，刚拿起笔，门被踹开，两名刑警冲入，迅速控制女人。</p>
纪凭生随后进门，用对讲机指挥一队拿下隔壁楼。</p>
女人被摁住才瞪向周烟，眼神凶狠。</p>
周烟反应平淡，纪凭生感谢她帮忙并为留门举动竖起大拇指时，她也只是点点头。</p>
刑侦队一向是找准了方向就效率极高，这次行动万事俱备，周烟这股东风也吹得恰到好处，前后不到四个小时，他们就已经将整个卵子交易市场一锅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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