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秘书，东升制药所有直接与司闻接触的人，皆有把柄或软肋在他手中。</p>
司闻不信人心，只信利益驱使下的忠诚。不仅用人如此，做项目他也能分成多个步骤，让毫无关联的人各负责一部分，自己掌握所有进度并做最后决定。</p>
他是天生的商人，也幸好只是商人。</p>
秘书自以为是地想。</p>
*</p>
糖果。</p>
周烟洗完澡回到更衣间，头发未干，湿漉漉地搭在脊梁上，有一些水滴在火焰一般的红裙上，让她有一些诱惑。</p>
新来的经理进来安排员工晚上负责的台子，进门就被她吸引。</p>
她涂口红时嘴微张，似涂出去了些，便伸出小拇指轻轻擦拭。</p>
经理喉结涌动，收回目光，继续说道：“那什么，就这些。晚上302以后的六个包厢由我负责，有问题找我。注意事项发群里了，丝袜记得买便宜的，五块钱一双就行，质量太好的撕不开。最近说话都注意点，多事之秋，挨欺负只能自己受着。”</p>
有个刚入行的小姑娘不怕，反问道：“咱们糖果不会报警吗？”</p>
经理说：“他打了你，报警又能挽回什么？他赔给你五千、一万，你不还是脸花了？”</p>
她哼唧着，噘起嘴，手指卷着头发。</p>
经理说完后，走到周烟跟前叮嘱道：“周烟，你晚上还是等大包厢，有老板来你就跟高经理那一组进去。”</p>
周烟答应了，可经理没走，又说：“高经理带的那几个大包厢油水多，你机灵点，到时候捞多少小费都是你的。”</p>
后面有人不乐意，质问道：“我们拿小费都得被抽成，她凭什么不用？”</p>
经理瞥过去，说道：“耳朵挺尖啊，这都能听见。我这么说只是为鼓励你们多争取小费，不可能都是你们的，周烟也不行。这只是鼓励，懂吗？”</p>
几人显然不信，翻了一箩筐白眼，不过也清楚得罪经理没好处，便没再死揪着不放。</p>
经理扭头再看向周烟，她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态度，让人烦躁，感觉自己就像在热脸贴冷屁股，但他又控制不住，拉开椅子坐下，温柔道：“你要是不想去，我另给你安排。”</p>
周烟眼线画到一半，扭头看向他，“你来几天了？”</p>
经理没觉得周烟语气不对，巴巴回应：“四天了。”</p>
周烟转向镜子，继续化。</p>
经理没明白，追问：“怎么了？”</p>
周烟好心提醒：“建议你离我远点。”</p>
经理一怔，想问她为什么这么刻薄。</p>
这时门开了，虹姐的声音传来：“干吗呢！”他下意识站起来，退开两步，扭过头，感受到虹姐的怒意，十分不解道：“怎么？”</p>
虹姐走过来警告经理：“不想干了就早说！整天泡在这里，擦擦你的哈喇子，别见谁都流！不知道规矩就出去打听打听，滚蛋！”</p>
经理被骂蒙了，愣了一下后跑出去，有点慌不择路，差点撞在门框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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