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烟眼神凌厉起来，她把周思源又往后拉了两下，然后朝着对方走去。</p>
女人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见她神色骇人，便不自觉地往后退，直至退到车门处。</p>
周烟比她高，微微弯下腰，嘴唇贴近她的耳朵，说：“当孩子面，还是注意点分寸。你既然知道我在糖果混，那也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p>
女人一顿，一瞬脸色苍白。</p>
“我很爱我的孩子，我知道你也爱你的孩子。我在哪上班与孩子无关，如果你是个聪明人，就应该明白，给孩子一个积极的童年比什么都重要。”周烟不想闹得很难看，不想给两个孩子留下阴影。</p>
周烟话毕，回到周思源身边，摸摸他的后脑勺，说：“思源跟阿姨、小磊拜拜。”</p>
周思源很听话，伸出手摆了两下，礼貌道：“阿姨再见，郭小磊再见。”</p>
女人恢复了神志，把郭小磊拎上车，随即重重地摔上车门，发动车子。</p>
郭小磊从后座车窗露出一个小脑袋，看着周烟和周思源，张着嘴，用夸张的口型无声地对他们说：拜拜，周思源。拜拜，姐姐。</p>
周思源指着他笑：“姐姐你看他，跟傻子一样。”</p>
周烟笑着揉揉他的小呆毛。</p>
“姐姐，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放假吗？”</p>
“为什么？”</p>
“因为学校电路故障了，我看到好多工人师傅过来修。”周思源回答。</p>
“那你们留作业了吗？”周烟又问。</p>
“留了。”周思源说。</p>
“那你去对门奶奶家做作业，姐姐去给你拿药。”周烟安排道。</p>
“好。”周思源乖巧应下。周烟打车把周思源送回后，独自去了医院。</p>
上周末她带周思源过来检查，医生不在，也就没能看诊和拿药。</p>
她在诊室外排队，一个多小时后终于见到医生。</p>
看诊的医生见到她，疲惫地笑了笑。</p>
周烟询问：“最近很忙吗？您看起来状态很差。”</p>
医生摘下眼镜，从抽屉里拿出眼镜布擦了擦，又戴上，回答道：“忙倒是不忙，主要是惦记女儿，就觉得日子难了些。”</p>
周烟知理不问，医生却主动道：“她上周走了。”</p>
周烟眼一动，没搭话。</p>
医生还能勉强笑笑，“她嫁的人对她不好，她这个傻孩子，从不跟我们说，后来心理上得了病，上个礼拜跳楼自杀了。”</p>
周烟不知道怎么安慰，便一言不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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