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仲良很谨慎，觉得这一切没那么简单，为弄清原委，便决定在歧州多留一阵，等迷雾散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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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仲良从酒店离开去小旅馆，路上给下属打电话交代盯好局里的事，有问题及时沟通或请教副局。</p>
电话刚挂又响起，冯仲良看着来电犹豫后很不情愿地接起。</p>
那头操心：“冯局，你的肾撑不了多久了，照你这样消耗，不保证你能活到年底。毒贩抓不完，你何必这么逼自己？”</p>
冯仲良出来时有乔装，听到“毒贩”二字下意识逡巡四周，确定无异常后压低声音说：“抓一个是一个，抓一个少一个。”</p>
那头劝不动，叹口气又提醒：“我知道你是说下礼拜检查来不了了。没关系，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看着办，药别忘了吃。”</p>
冯仲良回道：“谢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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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源第二天出院，上午回家收拾一下，准备下午去上学。</p>
周烟看到周思源将郭小磊给的奶糖放进抽屉，欢喜地背起书包，她突然担忧周思源在学校见不到郭小磊会难过，于是喊他过来，告知他郭小磊在医院门口受了点小伤，但并无大碍，很快就能上学去。</p>
周思源笑意消失，泪眼模糊，慌张地询问：“怎么会受伤？”</p>
周烟安慰他：“我们在生活中受点小伤难免的。思源不难过，我们在学校乖乖等他，他好了就去学校了。”</p>
周思源还是哭了，哽咽着说：“郭小磊很可怜，他妈妈为了争夺抚养权把他爸爸告进了监狱，他现在都见不到爸爸。不过我们班长说，他爸爸经常去不干净的地方，还经常被警察抓走罚钱，把他妈妈的嫁妆……好像是嫁妆吧，好多金子都卖掉，钱都给了别的姐姐。”</p>
周烟缓慢地皱起眉。</p>
周思源啜泣，“郭小磊想见到爸爸，但是跟妈妈生活是他自己选的，他说他爸爸有好多漂亮姐姐可以爱，而他妈妈只有他一个……”</p>
周烟这才明白缘何他们会玩到一起。</p>
她搂住周思源，鼓励他：“那思源要一直和郭小磊做朋友，两个小朋友一起努力。”</p>
“嗯，在学校外我们就不做朋友了，他妈妈好像不喜欢我。”</p>
周烟眼睛发胀，抿抿干裂破皮的嘴唇，向周思源道歉：“对不起，思源，他妈妈不是不喜欢你，是不喜欢姐姐。”</p>
周思源从兜里掏出纸巾，擦去周烟嘴上抿出的血，说：“我才不在乎她喜不喜欢，反正我喜欢姐姐。”</p>
周烟欣慰一笑，揉揉他头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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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烟把周思源送到学校后，去了传国院子，司闻那里。</p>
司闻在露台打高尔夫球，看似悠闲自在，然而明显被大肆弄乱的房间却似乎有着不同的看法。</p>
周烟进门后，没等司闻开口就开始收拾，这是她擅长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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