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西&amp;大黑脑袋：“……”</p>
饭馆里。</p>
老何端着个比他脸都大的碗，吃得可香了。</p>
程西倒杯茶，抿一小口。</p>
嗯，是正经刷锅水的味。</p>
大黑脑袋看老何吃都噎得慌：“你慢点吃，我们又不跟你抢。”</p>
老何撂下碗，打个饱嗝：“不是我没出息，实在是如今这日子不好过呀。”</p>
老何生前是去皇宫里偷窃过的大盗，什么不好偷他就偷什么，主打一个挑战自我，最后玩大了把自己的老命赔进去了。</p>
不同于只剩一双手的严师，老何全身上下都是原装，除了手。</p>
白大褂给死人们重建身躯是为了让他们行动更方便，可没考虑过太多实用性。</p>
老何这双金属手属实有点潦草，都没有严师变身桌子时的机械小爪来得好用。</p>
硬件条件跟不上，老何偶尔犯老毛病也不敢挑战高难度，于是这位旷世神偷沦落成了最低级的扒手，每日摸爬滚打勉强糊口。</p>
那位大盗一上通缉令，全城的小偷都遭了殃。</p>
老何这阵子没犯事，还是每天有好几批人来盘问他。</p>
老何长叹口气：“离我回坟还有一个来月，要不我提早回去住一阵子躲躲风头吧。”</p>
程西拧紧眉头，老何的言行跟她以为中的大盗貌似不太一样。</p>
倒是跟街溜子大差不差。</p>
老何倒杯酒，抿一口斯哈斯哈。</p>
大黑脑袋的酒虫被勾起来，俩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得快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p>
末了，程西一手一个把他俩拎回西山。</p>
一进西山地界，软得像跟面条的老何突然就站起来了。</p>
程西：“醒酒了？”</p>
老何拍拍身上：“那点小酒能灌醉我？”</p>
程西抖抖另只手上的大黑脑袋。</p>
这位是真喝多了。</p>
程西：“……”</p>
老何还是那副老油条模样，笑容间多了几分之恣意从容：“你也是来打听那个上了通缉令的大盗吧。”</p>
程西：“你认识？”</p>
老何：“不认识，不过我知道他手里确实拿到了一份了不得的机密资料。”</p>
程西：“知道是什么内容吗？”</p>
老何：“不知道。”</p>
他边说边从衣服最里面掏出几张折得皱皱巴巴的纸：“这上头的字我不认识。”</p>
程西：“……你别告诉我这就是机密文件。”</p>
老何诡秘轻笑：“巧了，它还真就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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