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我不是你。” 嗯？</p>
什么？</p>
石思灵不解，却见顾修转身，将一直飘荡在身前的逍遥佩系在腰间，又将渡仙剑背负身后，这才轻声问道：</p>
“石思灵，你修行的目的，是为了什么？”</p>
“嗯？”</p>
石思灵不明所以，但还是不假思索的回道：“变强啊。”</p>
“变强做什么？”顾修问。</p>
“这个……”石思灵愣了愣，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p>
好在，顾修没有为难她。</p>
只是缓缓开口：</p>
“五百年前，我努力修行，只为了能让青玄更好，让宗门不再受人欺凌，让我关心在乎之人不会遭遇危险。”</p>
“而今五百年后，我努力修行，是为了能破除一切局，是为了不再当那提线木偶，是为了不再被人算计而不自知。”</p>
“修行一道，于我而言，本就是且修且行。”</p>
“路遇不平事，是修行。”</p>
“偶见人间喜，是修行。”</p>
“途逢艰险路，亦是修行。”</p>
“忽睹世态安，同样，也是修行。”</p>
“路在我脚下，道在我前方。”</p>
“仙凡或许有别，但与我而言，道上所遇之人，皆是道友，既是道友，又何来仙凡之别？”</p>
“但寿元……”石思灵想要反驳。</p>
可这话刚刚开口，顾修却说道：</p>
“你方才说，我曾经的许多故友，早已作古，无法为我提供帮助。但于我而言，相遇相知乃至别离，都是修行路。”</p>
“路上所遇之人，或许离别之后便再也不会出现，但总有些人和事，回忆起来，却也让人会心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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