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日，白玄澈这才从池子旁起身，伸了伸懒腰。</p>
此刻早已只剩他一人，站在这湖心之庭上，露出了一丝不符年纪的凄凉。</p>
既然注定失败，为何还要给他这么个机会呢？</p>
在得知自己无法开窍后，其实他也想过不如继续浑浑噩噩过完这一生。毕竟，至少自己这一生不必如此辛苦。但每当想起那些薛琳琳的过往，那份不甘依旧会席卷而来。</p>
“若我能如同酒中剑痴一般，只需要沉浸在酒醉之中，那该多好？”白玄澈望着桶子里的一条锦鲤，以及自己那只狗狗的鱼钩，摇了摇头。</p>
“我的鱼钩本来就是直勾勾的，你们为什么还这么喜欢上钩呢？”</p>
白玄澈一阵苦笑，也不知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眼前这条锦鲤。</p>
李长烨并未走远，而是躺在屋檐之上，一边饮酒，一边看着眼前的少年。</p>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白玄澈身上有着过多的枷锁，明明只是个少年身，却有着只有经历过半生沧桑之人才有的模样。</p>
白玄澈握紧了手，又松开，再握紧，再松开。</p>
持续多次后，再次将那只锦鲤放归了湖中。</p>
他根本就不是在钓鱼，只是在思索。</p>
“傻小子，想逆天改命，又岂是说说而已？没有资质就是没有资质，纵使花费大力气，将唐仙师拉下水又有什么用？”李长烨低声冷笑着。</p>
但却没有人能够听见。</p>
“希望这次之后，你可以明白这份事实吧。有些事情，不是光靠努力，就能完成的。”</p>
李长烨的眼神无比浑浊，浑浊得看不清年轻时的那份傲气。</p>
人一旦失了傲然之气，便再难重新拾起，李长烨便是如此。</p>
他何尝没有年轻过？何尝没有说出 “仰天长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这些个恃才而骄的话语，又被残酷的现实击退的经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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