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舒愉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自己点好菜的时候就付钱了，顾舒愉坐回了座位，把话换了回去：“那我还是要九瓶酒。”</p>
“你先出去吧，不麻烦你了。”黎礼安对有些不知所措的服务员说。</p>
服务员点点头，包厢里重新陷入安静。</p>
顾舒愉眯着眼睛看走近自己的人，仰头和黎礼安对视：“这顿饭吃得开心吗？”</p>
顾舒愉声音又轻又低，像是很在意黎礼安的感受。</p>
“还行。”黎礼安弯下腰看着顾舒愉，低低的声音带着诱哄，“告诉我你是谁。”</p>
“我是顾舒愉啊，你的女朋友，你不认识我了？”</p>
就算是醉，顾舒愉也还保留着一点警惕。</p>
琥珀色的眸子像是被酒泡过一样，亮得剔透。</p>
因为醉酒，顾舒愉的头不可控制地歪着。</p>
她靠在椅子上，脸上依然是迷蒙的笑意，盯着黎礼安漂亮的唇，舔了舔唇角道：“你不认识的话，我们就分手了。分手好不好，男朋友。”</p>
任务在她的心里仍然是第一位。</p>
“不好。”黎礼安淡然回答，“不分。”</p>
黎礼安突然想起陪表妹看的动画片。</p>
森林里的小动物聚会，小刺猬背着一身浆果晃晃悠悠朝着宴会的地方跑，因为太小，所以它跑一跑睡一睡。</p>
那有些温柔的女声念着旁白：</p>
小刺猬有些时候睡在大树的洞里。</p>
有些时候睡在蘑菇伞下。</p>
有些时候露出肚皮在阳光下晒太阳，却一不小心压碎了浆果。</p>
甜杏子的味道像是被酒精催发，溢出来一些。</p>
明明在蜜桃的味道下是不值一提的，却让人忽视不掉。</p>
顾舒愉听到黎礼安说不好，吐出一口酒气，问：“为什么不好？难道你喜欢我？”</p>
这个问题不像是问倒像是陈述事实，好像顾舒愉知道黎礼安不喜欢她。</p>
“你觉得呢？”黎礼安十分有耐心，眸子里带了一点本人的冷淡。</p>
没有外人存在的时候，黎礼安和不演戏的顾舒愉一样，会带些生人勿近的疏离感。</p>
这疏离感不针对什么人。</p>
顾舒愉大概也察觉到他身上的冷淡，不理解地问道：“你凶什么？我惹你了？”</p>
黎礼安一怔，反而笑了，笑容驱散了那些疏离，黎礼安又变得平易近人。</p>
“我没凶，但是你惹我了。”黎礼安抬起手，抬了手好像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停在了半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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