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信。”</p>
顾舒愉琥珀色的眸子里藏着各种不安定，最终在黎礼安温和的注视下慢慢消融。</p>
“我不是顾舒愉，但也是顾舒愉。”</p>
顾舒愉发觉自己的话有些拗口，说：“我以前不是Omega，现在也不算是。你们对我来说，只是个味道。”</p>
顾舒愉曾经跟林湘知和顾晟说过类似的话，两人担心她还带她去做过身体检查，然而身体没有任何问题。</p>
黎礼安走近顾舒愉，顾舒愉看着他，闻到乌木味道浓了点。</p>
“你对信息素不敏感。”</p>
“身体有，但理智不会受到任何影响。”顾舒愉抬起手，亮出自己因为信息素影响变红的手腕，“外部会表现，但我不会感到有什么不适。”</p>
“原来是这样。”</p>
顾舒愉愣了愣：“你信了？”</p>
“我信你。”</p>
顾舒愉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p>
“还有呢，除了身体之外。”黎礼安看着顾舒愉的手腕。</p>
哪怕黎礼安表现出一点质疑或者疑惑，顾舒愉的话可能就到此为止，但是他偏偏没有。</p>
反而耐心等着顾舒愉组织语言。</p>
顾舒愉的心里有很多道透明的墙，很多时候都是她在这边，别人在那边。</p>
因为透明，所以很多人看不见，因为透明，所以顾舒愉自己也未曾意识到。</p>
然而现在，这堵玻璃墙好像变成了冰做的，在缓慢消融。</p>
顾舒愉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的事情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她缓慢地讲完了自己的故事，讲完了自己的梦境。</p>
最后道：“也许我说的这些只是我一个逻辑连贯的梦。”</p>
“人不会梦到自己没有见过的东西，这些不会是梦。”</p>
顾舒愉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声谢谢。</p>
黎礼安看向窗外已经黑下来的天：“你说书可能会让你回去，但是你把书丢了怎么办。”</p>
“其实现在也很好，我其实早就做好了回不去的打算。”顾舒愉说不上什么心情，但她向来适应良好，何况这里她也有很多舍不得的东西。</p>
“你这样想。”</p>
“是这样想。不然也不能把书找回来。书可能早就碎了。”顾舒愉说完有种浑身轻快的感觉，“这个是我的秘密，虽然很不厚道，麻烦你帮忙保密一下。还有，谢谢你相信我。”</p>
时间差不多了，沉闻萧打电话过来问两个人还过不过去。</p>
“为什么是两个人？”顾舒愉示意黎礼安别说话。</p>
“废话，黎礼安肯定在你旁边。”</p>
顾舒愉觉得沉闻萧可能有点什么误会，只能继续嘴硬：“没有啊，没看到他，他不是在大礼堂吗？”</p>
“你少来，你们过来不过来。不过来我开假条了。”</p>
顾舒愉感到无趣：“来，我马上来。”</p>
没想顾舒愉这么一说，沉闻萧反而道：“他真不在你旁边？不是，他都恨不得把你揣兜里了今天不跟着你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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