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凭星每天有一多半的时间都是睡着，醒来有时陆琛在身边，大多时不在。但只要他叫人，陆琛就会立刻从实验中抽离，换张正常的脸与他亲昵。</p>
他们在朝阳中接吻，在落日下画画，在星空下下棋，不理会选票，不再看新闻，活在自己的乌托邦。</p>
陆琛每天都会做很多甜点，对游凭星说好多句“喜欢”，游凭星还是冷冷清清的没什么表示，仿若那天说要死在门口的疯子，只是陆琛出现的幻觉。</p>
游凭星给了他极致的、扭曲的、倾尽所有的爱，安抚了他的防御系统，滋润阴暗压抑的心底。</p>
让一个回避型人格主动迈出这一步，需要极大的勇气，但陆琛不知满足，他还想要更多。</p>
陆琛说：“我知道自己贪心，但还总忍不住想要更多。”</p>
游凭星问：“天上的星星都给你摘了，还想要什么？”</p>
陆琛握住他的手，亲吻钻戒，眼下红痣明艳动人，“其实你说对了，我还蛮有仪式感的，总觉着还差点儿什么。”</p>
游凭星猜到他想要什么，给他一巴掌，笑道：“得寸进尺。”</p>
手掌没什么劲儿，比起扇巴掌更像是调情，俨然一副欲拒还迎的姿态。</p>
陆琛抱住人，一下下蹭他胸口，脑袋毛茸茸的。</p>
“你一直在给我，什么都给我，从来没拒绝过我。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再向你要什么，我保证。”</p>
游凭星陪着他演，顺着他问：“那你想要什么？”</p>
“小时候在贫民区见过新人结婚，他们没有新房，将红纸贴在墙壁，天地为媒日月为鉴，此生福祸相依。我那时想，等长大了找到喜欢的人，也要办一场这样的婚礼。”</p>
“我想把这里布置得红彤彤的，铺上大红的床褥，剪好多红色的窗花，到处贴满囍字，办一场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婚礼。”</p>
“我想与你成亲。”</p>
游凭星问：“军权、身体、心、我的所有已经给你了，为什么一定要成亲？”</p>
陆琛说：“因为我想与你合葬。”</p>
游凭星无法拒绝。</p>
与订婚的规模相比，二人的婚礼过于简陋。</p>
没有嘉宾司仪乐队，没有礼堂美酒佳肴，没有隆重排场，只有婚房。</p>
陆琛写了好多囍字，几乎把能贴的地方都贴到了。婚床上方是红色的罗沙和蚊帐，床头柜上放着喜烛，窗户上悬着大大的灯笼，喜庆又吉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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