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很快的回答:“论出身,论家世,论品貌,慕莞齐样样不及您。我们殿下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分不清仙女和村姑。”</p>
他信誓旦旦,完颜初却是笑了:</p>
“月影,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撒谎的时候,都会下意识摸一下鼻子。”</p>
“你骗我可以,却骗不了你自己。”</p>
月影脸色一白:“姑娘”</p>
完颜初神色冷酷,夹杂着血色与活力的流失,她缓缓开口,问道:</p>
“你既然对我说谎,那么,他们真有私情?”</p>
她的语气有股不易察觉的颤抖。</p>
月影脸上是一闪而过的犹豫之色。</p>
完颜初神色愈加冰寒:“说!”</p>
一霎时,月影心中有着千百分挣扎与纠结。在完颜初的逼问之下,他最终还是心一横,说道:</p>
“属下不能确定,但是十有八九是真的。”</p>
完颜初身形一颤,她怔怔的:“你一五一十说来。”</p>
月影低下头,语速缓慢,似是下一个字就要被吞进喉咙管的踌躇:</p>
“前几日,殿下在孟太师家小住,碰巧遇见前来借住的慕莞齐。”</p>
完颜初神色滞了滞,似是猜到了什么,却又不得不问:“然后呢?”</p>
“然后那天夜里,慕莞齐敲开了殿下的屋门。”</p>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完颜初却仍是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她紧紧攥着衣角,神色是深深的震惊与不可置信。</p>
都已经说到这来了,月影也没有退回去的可能,只得继续说道:</p>
“属下在外院守着,亲眼瞧见——殿下开门的时候只穿着一件寝衣,竟就这么放了慕莞齐进去。两人共处一室,长达半个时辰之久,谁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了什么,可是孤男寡女的,他们能做什么?”</p>
完颜初惨白着脸色,心中几乎翻滚起惊涛骇浪,她的身形摇摇欲坠哆哆嗦嗦,似乎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下一秒就要跌落在地。再一开口,她的嗓音已然有些嘶哑:“我知道了。”</p>
月影觑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说道:“姑娘莫急。殿下既然答应了与您的婚约,他就算有意于慕莞齐,想必最多也只是纳个侧妃,不会威胁到您的地位。”</p>
“只是个侧妃?”</p>
完颜初缓缓重复了一句,她血红着双眸,一字一句:</p>
“她慕莞齐算什么东西?一个罪臣之女,还被夫家厌弃下堂,她凭什么嫁进王府,与我称姐道妹?她配么?”</p>
月影本想说慕莞齐并不是被休弃而下堂,可看着完颜初的脸色,他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p>
“月影。”</p>
完颜初再次开口,眼中透出一股诡异的憎恶与坚定,可语气却又是与之格格不入的温和:</p>
“你现在去主帐,告诉慕莞齐,就说我绣了一只荷包,想请她来看看绣样和花色。”</p>
月影一惊:“姑娘”</p>
完颜初语气一沉:“还不快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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