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下飞机、取行李，封惟到底心细，和两人说了些注意事项，比如取行李时记得核对行李号，免得因为外观过于相像而拿错了。</p>
期间，时敛一直在偷偷观察对方的表情。</p>
语言平淡、情绪稳定，有条不紊地吩咐着下午开庭事宜，好像……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p>
但也理所当然地遗忘了那个被广播打断的问题。</p>
所以时敛等了又等，还是没有等到封惟主动提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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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庭前总得吃个午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p>
没走两步，唐律师指着路边一家面馆，说她曾经吃过，味道很是不错，于是三人进门落了座。</p>
很快，面馆老板端上来三碗面，给的量很足，色香味俱全。</p>
唐律师见状开玩笑道：“这庭还没开呢，怎么感觉大家在吃庆功宴。”</p>
时敛看到封惟牵了下嘴角，更像是皮笑肉不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p>
唐律师倒是见怪不怪，她知道这是封惟一贯的作风，事无巨细，心思不在吃饭上，肯定又在想下午的庭要怎么讲、怎么辩。</p>
封惟囫囵几口，第一个放下筷子，估计连味都没尝到，只为解决温饱的任务了，然后他说他要去趟卫生间。</p>
时敛眺望封惟的背影，直到对方消失在转角，他用筷子无聊地戳了戳面条，忍不住问唐律师，“唐姐，老板他经常在飞机上睡觉吗？”</p>
如果是经常，说明封惟不是为了逃避和他对话，才假装去睡觉的，时敛心道。</p>
唐律师想了想，“这还真不好说，我印象中，他在飞机上睡觉的次数不算太多，可能我们一起出差的情况比较少吧，他如果在飞机上补觉，那大概率是因为前一天晚上熬大夜了。”</p>
“那他昨天晚上熬大夜了吗？”</p>
“这我怎么知道啊。”唐律师笑了，“不过他昨晚没有半夜三更的给我发消息说工作上的事情，我姑且认为他昨晚睡了个好觉吧。”</p>
时敛觉得唐律师人还挺好的，至少不回避他的问题，说不定可以再问问。</p>
“唐姐，”他试探地开口，“其实我还有些好奇，今早飞机起飞前，你和封律没聊完的那个话题。”</p>
起飞前她和封惟说了不少话，唐律师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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