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李汐正躲在久香山的一处山林里,不远处的篝火明亮,一群汉子正饮酒谈天说地,说着今夜在路上拦道打劫的成果。 李汐心里冷笑,你们就笑吧,好好吃一顿,这顿就是你们在这里的最后一顿。牢房的饭可不好吃了。 等我把你们交给官府,就轮到我吃香的喝辣的了。 夜色渐深,篝火在山林中投下斑驳的光影。 李汐小心翼翼地挪动身躯,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她心中盘算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群汉子绳之以法。 正当李汐准备行动之际,一道寒光闪过,一名汉子突然从暗处跃出,挡在她前方。他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短剑,嘴角上扬,露出狡黠的笑意。 “小公子,你也想尝尝这顿香辣的美食吗?”那汉子冷笑道。 李汐心中一惊,却迅速镇定下来。她故作镇定地回答,“这位大哥,我只是个路过的旅人,并无恶意。” 那汉子哼了一声,“旅人?在这深山老林里,你不会是官府的人吧?” 李汐心中暗叫不好,看来这汉子怀疑她的身份了。她连忙解释,“大哥误会了,我是个普通的书生,因家中遭遇灾祸,才流落到此。” 那汉子半信半疑地看着她,“书生?那你刚才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李汐灵机一动,“我见这里有一群壮士在此欢聚,想是英雄所见略同,因此想过来打个招呼。” 那汉子听后沉默片刻,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小兄弟,你若是 真有这心,那就过来和我们一起喝几杯吧!” 李汐心中松了口气,看来这汉子已经放下了疑心。她暗自庆幸自己急中生智,不然就坏了她的计划。她跟随那汉子来到篝火旁,与众人分享着食物和故事。 “小兄弟,大晚上的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发现她那汉子问道。 “唉,大哥别提了。我家中原是富户,遭了灾难,只剩我一人了,就想着去京都看看能不能混口饭吃。” 李汐唉声叹气,眼眶里蕴含着泪水,众人看到她这样不禁有些心软。 “小兄弟,别伤心了,今夜咱们相遇也是一种缘分,来吃好喝好。”汉子撕下一只鸡腿递给李汐。 说真的,她还真有些饿了,跟了这帮人半天,还没时间吃东西。那她就不要浪费别人的好心了。 “谢谢大哥,我走了一天,现在正饿着呢。”李汐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小兄弟你也不容易啊,细胳膊细腿的还跑到山上来,来,喝杯酒暖暖身子。” 虽然现在是夏季,但夜晚的山林还是有点凉。 “如此,多谢大哥了。”李汐表现得很感动的样子。 酒很香,还带着一股甜味,李汐一口气干了,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喉咙滑落,胸前暖暖的,原本有些清冷的身体也热乎起来。 “大哥,这酒真好喝。”李汐又倒了一杯,虽然这古代的酒没有现代的酒味大,但能喝到就已经很不错了。 “那当然了,这可是我们凉州特产的果子酒,来,喝。”汉子又给她倒满。 这土匪还真有些神经大条,自己是来抓他们的,居然轻易相信了她。 “小兄弟,今夜跟我们回寨子里过夜,明日你再启程。这夜晚自己一个人走山路并不安全,怕是会遇上野兽。”汉子热情拉着她出发。 “大当家,怕是有些不妥吧?”旁边一文弱男子说道。 “没事,他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年轻还能干啥事,再说了,明日就安排人送他下山。” 大当家也没管那男子的劝导。 夜色如墨,山风呼啸。 荆棘丛生的小路上,一队土匪带着李汐,拉着战利品回到山顶的寨子。 山寨里灯火通明。寨中的人看到大当家一行人回来了,打开寨门。 “大当家回来了!”守门人兴奋敲锣打鼓。 众人都闻讯而来,看到院中堆满了各种战利品,欢声雀跃声充斥着整个寨子。 “我家狗娃终于有救了,多谢大当家?”一佝偻着腰的老妇人跪在他面前。 吓得大当家连忙扶起她,“大娘,你这折煞我了,快起来快起来。” “应该的,如果没有大当家收留我们祖孙二人,怕是要冻死在街头了。”老妇人声泪俱下。 可惜寨子里条件不好,人员众多,平日里也是勉强果腹。 她孙儿已经病了十来天了,没有银两下山看病。 “大当家为了我们,被官府通缉,无以为报啊!”另一残疾中年人红了眼眶。 环顾四周,大多是老弱病残,看向大当家的眼神都是敬佩。 李汐还以为寨子里都是穷凶极恶的匪徒,却不曾发现事实与泸州县令所言不一样。 “大哥,这寨子里怎么如此之多的老弱妇孺,大当家心善啊。”李汐对着旁边一汉子感慨道。 “那是,我们大当家有一颗赤子之心。”汉子一脸自豪。 李汐听了,不禁有些疑惑。他原本以为这寨子里都是些穷凶极恶的匪徒,却不曾发现事实与泸州县令所言并不一致。 她忍不住问道:“这位大哥,这些人都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他们难不成不想回家吗?” 那汉子听了,笑了笑说:“小兄弟,你是外地来的,不知道我们这里的情况。我们虽然落草为寇但从未伤人性命,大当家抢的是那些为富不仁的富商。这里的人大多是被那些富商祸害才沦落至此。大当家心善收留了他们,去打劫商队也是为了这个寨子能够存活下去,不得已而为之。 汉子说到后面,脸上尽是不忿,似是想到什么,就不再说话了。 李汐听了,心中不禁有些感动。原本以为这里都是些无恶不作的匪徒,却没有想到这里的人竟然都是些普通的百姓,只是为了生存而不得已留在这里。 “诸位,放心吧,明日你们就带着家中生病的人下山看病。莫艺,明日你带他们抄小路下山,务必小心。” “好的,大当家。”那文弱男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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