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龙胆石斑

陈默沿着防波堤一路开着金手指扫描过去，经过蓝衣钓友的时候也没打招呼就径直走过。 现在他只想专注于找鱼，不想被其他事情分心。 刚刚钓起河豚后，陈默就看了他钓钓前面的水域，惊讶地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有一群河豚游到了他的钓位前方水域。 这让他有些无奈，毕竟这些河豚都是切线小能手，太小了钓起来后也没啥用。 面对这种情况，他也只能选择放弃，提着桶跑路了。 石九公钓了不少之后，陈默就打算沿着防波堤看看有没有石斑鱼。 一路上，他看到了很多小鱼，但像样的鱼群和大鱼却没有发现。 不过，他并没有灰心丧气，继续向前寻找，在经过胖子钓位时把手里的东西都暂时放在他那里。 走了一会儿，大概距离蓝衣钓友150米左右，距离胖子有300多米的地方，陈默突然发现了一条五六十公分长的肥胖大鱼。 他心中一阵兴奋，因为从外表看，这条鱼很像龙胆石斑。 然而，由于这里的水域深度已经达到30米左右，水比较深，所以陈默看得并不是很清晰。 龙胆石斑鱼的样貌特征包括体型呈长椭圆形，侧扁，体长一般是体高的27倍～3倍。 尾鳍后端为圆形。前鳃盖骨后缘有锯齿，下缘光滑，鳃盖骨后缘具2粗棘。 头部除吻端及上下颌外均被细小部鳞，侧线完全，与背缘平行。 背鳍鳍棘与鳍条部相连，无缺刻。 除腹鳍外，各鳍呈黄色，并布满黑色小圆点，体侧有5～7条横向斑纹。(图评) 这种鱼全身布满了大小不等的圆形或椭圆形的黑色斑点，这些斑点分布于头部、体侧和各鳍上，其中以背鳍、臀鳍和尾鳍上的斑点最为密集且明显。 其外观看起来不仅丑而且显得十分凶猛，让人不寒而栗。 它是一种典型的肉食性鱼类，通常会选择独自生活。 它们生性凶残且贪吃，对于食物有着强烈的渴望。 由于它们喜爱在清晨和午后这两个时间段寻找食物，因此如果想钓石斑鱼，可以选择这两个时间点去钓。 幼鱼以甲壳类为食，尤以虾类为主，成鱼则爱吃珊瑚鱼，甚至会吃掉同类幼鱼。 那鱼在距离水面三十米左右的水底礁石坑里寻觅食物，陈默强压下内心激动的情绪，在岸边做了一个显眼的记号。 做完这些后，他便迅速地朝着钓具放置的位置小跑过去。 当到达胖子那里时，胖子看到陈默急匆匆地跑过来，不禁好奇地问道：“老默你咋了？” 陈默对胖子说道：“我想去那边水深一些的地方钓钓，看有没大鱼。” 接着，他又补充道：“等会儿要是真的钓到了大鱼，你过去帮我抄一下哦！” 胖子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但心里并不太在意，觉得哪里会有这么多的大鱼等着陈默去钓呢。 陈默提着钓具，一路紧赶慢赶，花费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才终于把钓具搬运到了之前做好标记的地方，并将它们整齐地摆放好。 看到那条鱼仍在附近的礁石坑里寻找食物，陈默心中松了口气。 他一路上都在担心这条石斑会跑到其他地方去捕食，如果真的找不到它，那就太可惜了。 他手中紧握着钓石斑鱼的钓组，铅坠绑着一个重达300克的子弹铅，子线选用了直径055毫米、长度13米的线。 完成钓组的绑定后，陈默看了一眼手中的国产光威矶钓竿，对于钓取这种二三十斤的鱼，他并不担心爆竿的问题。 除了竿身稍显沉重外，其他方面都表现出色。 他将鱼钩挂在虾枪上，这样可以让活虾保持更长时间的活力。 然后，他将目光投向那条石斑所在的位置，用力抛出钓竿，铅坠落点位于那条龙胆石斑前方约2米处的上方水域。 随着铅坠逐渐沉入海底，陈默开始轻轻晃动鱼竿，调整鱼饵的落点。 当铅坠完全沉底后，他开始慢慢拉扯鱼竿，使活虾鱼饵缓缓地向龙胆石斑鱼靠近。 距离龙胆石斑还有一米的时候，就已经被它盯上了。 当距离拉近到只剩下 50 厘米时，陈默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任由活虾自由活动。 龙胆石斑：“这个小可爱难道是在故意挑逗我吗？” 它紧紧地盯着活虾看了一会儿，终于按捺不住冲动，冲上前去“亲吻”了活虾一下，随后又迅速退回原来的位置。 而被亲吻后的活虾，则在瞬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因为在它面前出现的，是比被鱼钩挂住更可怕的东西。 于是，活虾开始拼命挣扎，试图逃离这条龙胆石斑，但它的努力似乎只是徒劳。 龙胆石斑此时也不再忍耐，心想：“小宝贝，你可以挑逗本大爷，但如果你挑逗后想要逃跑，那可别怪我不客气！” 就在这时，陈默亲眼目睹那条龙胆石斑如同一只饥饿的猛虎般扑向活虾，张开血盆大口将其一口吞下，然后急速后退。 与此同时，陈默手中的鱼竿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鱼线轮发出吱吱的声音并开始飞速转动。 但过了一会儿，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陈默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那条石斑鱼，因为鱼钩还在它的嘴里，他并不慌张。 要想钩住鱼唇，必须等待龙胆石斑的第二次反应。 通常情况下，石斑鱼对觅食的反应比较迟缓。 没过多久，那条龙胆石斑鱼再次动了起来，陈默握着钓竿的手立刻感觉到了。 他下意识地猛扬鱼竿，瞬间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 即使陈默心中早已有了准备，但这一刻他仍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头皮一阵发麻，全身颤抖，仿佛注射了兴奋剂一般兴奋异常。 这时鱼竿也给出了应有的弯度，线轮快速地旋转出线，发出“吱吱”的声响。 在前面等待石斑鱼第二次反应时，陈默就调紧了一下卸力，但不敢关得太紧。 他害怕在不注意的瞬间，被巨大的力量拉下水中，那就闹笑话了。 随着那条龙胆石斑发力，它在水底急速地冲刺着。 陈默手中的鱼竿紧绷弯曲的幅度越来越大，手中的压力也随之增大。 线轮转动的速度也加快了一些，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 陈默心想：不能再这样放线了，否则鱼会钻进石缝里，那可就麻烦了。 于是，他下定决心要改变策略。 陈默继续关紧卸力，同时将一只脚顶在前面凸起且较为平整的一块石头上。 接着，他整个身体向后倾斜，借助身体的重量发力，与这条鱼展开一场激烈的较量。 由于提前使用了适合钓大石斑鱼的钓组，所以他并不太担心子线无法承受硬拉的力度。 这场人与鱼之间的拔河比赛，让陈默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和挑战。 虽然显得很吃力，但现在就这样扬竿后快速转动线轮，倒是收回了不少鱼线。 心里想到，这条鱼应该是稳了。 鱼线收回得越来越多，鱼竿传来的力量也逐渐的变小，陈默终于能小松一口气了。 要知道钓中的鱼没有被抄上岸，你就不算拥有它，所以接下来还是要认真对待的。 随着鱼竿传来的力度越来越小，鱼快被拉出水面时。 为了稳妥，就向着蓝衣钓友喊道：“帮我叫一下你旁边那个胖子过来一下”。 顺便用手比划了一下抄鱼的动作。 大喊了三声蓝衣钓友似乎才听懂意思，胖子在那边应该也是有听到陈默的吼叫声了。 看见他安置好鱼竿向着陈默方向走来，离蓝衣钓友近了知道是咋回事后，就开始向着这边跑了起来，蓝衣钓友也跟着一起去看下热闹。 陈默此时已经满头大汗，手臂因为长时间用力而微微颤抖着。 他紧紧握住鱼竿，不敢有丝毫松懈，生怕鱼儿挣脱逃跑。 随着鱼线不断被收回，水面上泛起层层涟漪，隐约可以看到鱼儿的身影。 那是一条肥大的石斑鱼，看其个头，说不好都有三十多斤重了，尾巴此时还轻微地摆动着，试图挣脱鱼钩的束缚。 陈默心中暗喜，同时也感到一丝紧张。 他知道，越是接近成功的时候，越不能掉以轻心。 他调整好呼吸，继续稳定地收线，让鱼儿一点点靠近岸边。 当鱼儿距离岸边只有两米左右时，陈默停下了收线，等待胖子的到来。 胖子气喘吁吁地跑到陈默身边，手里拿着抄网。 他看着水中的大鱼，眼中露出羡慕的神情。\"这么大的龙胆石斑鱼！\"他惊叹道。 陈默点点头，示意胖子准备好抄鱼。 胖子深吸一口气，将抄网慢慢伸向水中，小心翼翼地靠近鱼儿。 当抄网快要接触到鱼儿时，陈默猛地一提竿，将鱼儿从水中拉起，胖子迅速将抄网插入水中，准确无误地将鱼儿抄入网中。 陈默这时也累得泄气了，就顺势蹲下坐在了一块还算平整的石头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掏空了一样。 他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晃动的水面，心里想着今天真是太累了。 然后他对胖子说：“胖子，看一下那鱼要不要放气。”他指了一下那边工具袋，那里有针头。 因为他发现鱼肚子鼓鼓的，可能是因为收线太快导致气压不平衡。 如果不及时处理，这条鱼很有可能会死掉。 胖子听到陈默的话，连忙走过去拿起工具袋里的针头，走到鱼旁边。 他小心翼翼地将针头插入鱼的肚子，轻轻一压，一股空气从针管中喷出。 随着气体的排出，鱼的肚子逐渐缩小，嘴巴也慢慢地闭上。 热心钓友也上前去帮忙，他从胖子手中接过针头，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鱼的身体，确保没有其他问题。 放好气后，他们一起把鱼放进鱼护里面，看见鱼慢慢的游动了起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也就对着陈默说道：“没问题，一时半会死不了，但你最好尽快把它处理掉，毕竟这么大的一条野生石斑鱼价值昂贵，一斤可是高达500克呢。” 陈默听了也暗松了一口气，也没理胖子开的玩笑。 陈默伸手在衣服兜里摸索了一番，掏出香烟后，便分别递给了胖子和蓝衣热心钓友一支。 随后，三人开始抽烟，一边闲聊着，气氛轻松愉快。 陈默趁机向这位钓友打听是否有熟悉的收鱼人，并得到了两个电话号码。 其中一个是鱼贩子，他几乎收购所有种类的鱼，但价格与码头的鱼贩子相差无几。 另一个则是镇上的豪景酒家，他们专门经营生猛海鲜，优点是收鱼价格较高，但缺点是只收珍稀的鱼虾蟹。 考虑到今天钓到的渔获只有那条野生龙胆石斑符合这家酒楼的要求，而将近一斤重的石九公还需要看酒店是否愿意收购。 经过和胖子商议，两人决定今天不再继续钓鱼，将部分渔获带回家品尝，其余的全部出售。 对于胖子来说，尽管今天没有钓到大型鱼类，但石九公的数量还算可观，因此也需要尽快处理掉这些渔获。 毕竟，如果把它们带回家，也无法消耗这么多。 说好后，陈默就直接拨打了豪景酒家王德万王老板的电话。 嘟~嘟~嘟…… 很快，电话那头便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喂，哪位？” 陈默连忙说道：“王老板你好，我叫陈默，在防波提这里钓了一条30斤左右的野生龙胆石斑，跟那谁谁要得你的电话，问下你们酒店收不收？” “收呀！这么大的野生龙胆石斑可不多见，你现在在哪里呢？”王老板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兴奋。 陈默回答道：“我们在防波堤这里，到路口就能看到我们。” “行，我知道了。你们稍等一会儿，我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就能到。”说完，王老板便挂断了电话。 陈默放下手机，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期待着这次交易能够顺利完成。 他看了一眼脚下的鱼护，那条巨大的龙胆石斑正静静地浮在鱼护里面，似乎也在等待着被人发现它的价值。 接着，陈默又拨通了鱼贩子的电话。 “喂，是老黄吗？我是陈默，刚在防波堤钓到一些石九公，想问一下你收不收？”陈默问道。 “当然收啊！钓口石九公怎么可能不收，你现在在防波堤是吧？” 鱼贩子的语气显得十分热情，待确认好地址后就挂断了电话。 陈默挂断电话后，心情变得格外激动。 他知道就凭这条野生龙胆石斑都将会给他带来一笔可观的收入。 毕竟，这种珍贵的鱼类在市场上非常抢手。 打好电话陈默歇得也差不多了，就起身和胖子收整好渔具，跑了两趟把钓具和那条石斑鱼就转移到靠近路边的地方，在这里等收鱼的过来。 在三轮车上坐着等了大概10几分钟，就看见一辆面包车开来。 车停好后下来两个人，一个是看起来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子，另一个则是从副驾驶下来的50来岁，有些发福的中年人。 不用猜，50来岁的这位应该就是王老板了，而那个年轻小伙子则应该是酒店里面的工人。 两人走近三轮车后，50岁中年人就上下打量了一下陈默和王胖子，然后开口说道：“刚才是你们打的电话，说有石斑鱼的吧？” 陈默笑着点点头，让开身位说到：“对，是我刚和王老板通的电话，来，你过来这边看下鱼。” 说着，他提了提鱼护，露出里面活蹦乱跳的石斑鱼。 王老板仔细瞅了几下，辨别了一下是否是野生，和鱼的活力咋样。 王老板在仔细审视了那尾壮硕的鱼儿后，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肯定，随即招呼随行的小哥与陈默一同将鱼稳稳当当放上秤盘。 数字定格在32斤4两，瞬间，空气中弥漫起一股交易前的微妙气氛。 王老板沉稳开口，话语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你这鱼，品质还行，我诚意出价，六十五块一斤，我收了！” 陈默心中早已暗自欣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他深知谈判的艺术在于进退有度。 “王老板，您这眼光独到，我这鱼可是实打实的三十斤往上，为表诚意，咱们凑个吉利数，七十块一斤如何？以后我再钓到好的货色，我还是第一时间联系你。” 他的话语，既显露出对自己钓到的鱼品质自信，又不失对未来合作的期许。 陈默并非漫天要价，市场的潜规则他了然于胸——大鱼往往象征着更高级别的宴请，那份面子上的光彩，对于某些场合而言，价值远超鱼肉本身的滋味。 而王老板，显然也是这行里的老手，闻言稍作沉吟，便爽快应允：“好，小伙子有胆识，头回合作，咱们图个顺心，七十就七十！下次有好货，记得联系我。” 随着鱼儿被细心安置于特制水箱之中，这场交易圆满落幕。 王老板的面包车，是把后座给拆了，装置有氧气泵，连接着一个大水箱。 紧接着，陈默乘胜追击，引荐起水箱中的石九公：“王老板，看看这些石九公，个个膘肥体壮，挑几条回去？” 王老板目光扫过，欣然采纳，一番挑选后，以高于市场零售单价成交，再次展现了王老板魄力与高效。 随后鱼贩子的到来，虽未能带来同等优渥的报价，但也算合理。 毕竟他忙活着折腾一圈，也是要赚钱的。 石九公开的40块一斤不论大小，黄角腊开的15一斤。 和胖子商量了一下，黄角腊就十来条，价钱也不算多好就不卖了，留着拿回家放冰箱里面慢慢吃。 别看黄角腊好像不贵，就以为这鱼不好吃了，反而相反这鱼不管是清蒸，还是香煎，都很美味。 粤西这一带都很喜欢吃这个鱼，再说对于平民百姓来说，在菜市场去买的话，要二三十块钱一斤也不便宜了。 卖完鱼，石九公和胖子一人也留了五条五六两的，准备带回家煲汤。 这次渔获陈默到手了3150元，主要是那条石斑鱼就卖了两千二百多，胖子到手680元。 两个人对于今天下午的收获都比较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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