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旎欢给他送去了简单的换洗衣物，刚从轿子中下来回到谢府，经过青湖，走到内院，就听见不远处一阵喧闹。</p>
她循声过去，见一群丫鬟婆子围着个圈，叽叽喳喳地说什么的都有。</p>
“这老黄狗死得好啊，恶人有恶报，我看是报的晚了！”</p>
“便宜他了，这么个死法！”</p>
“前天傍晚还看见他了，喝了几两马尿就以为自己是大爷呢，还摸了我两把，这人就该死，祸害！”</p>
围着的丫鬟婆子们义愤填膺地讨论着。</p>
老黄狗就是黄管事的，因为做的事太狗，大家背地里都叫他老黄狗，他具体是管什么事也没人能说的清楚，总之灶房、净房，还有条狼氏来收垃圾都归他管。</p>
这人有个毛病，就是看见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就走不动道，别管是黄花闺女还是少妇，都躲不过他的咸猪手。</p>
谁都盼着他能得些报应，如今突然死了，直叫人拍手称快，丫鬟们一个传一个的都过来看热闹。</p>
“怎么回事？”宋旎欢问。</p>
“老黄狗死啦！”一个小丫鬟兴高采烈道，一回头发现是少夫人，连忙敛了眉间的喜色，“见过少夫人。”</p>
墨兰道：“少夫人问话，上前来回话。”</p>
人群都静了下来，那小丫鬟左顾右盼迟疑着不敢说。</p>
“说呀，谁死了，怎么回事？”宋旎欢见她吞吐，斥道，“快说，你要等等会儿报了官上公堂说么？！”</p>
小丫鬟定了定神，道：“回禀少夫人，黄管事的死了……有人说是他坏事做多了得了报应，也有人说是霜华暗害了他。”</p>
听到霜华这个名字，宋旎欢眉心拢了起来，好生熟悉……脑海中骤然浮现起那个矮小单薄抱着书画出去变卖的小姑娘。</p>
谢檀……她是谢檀的婢女。</p>
人群让出一条路来，宋旎欢望去，看见孤零零站在空地上的霜华。</p>
她个子长高了不少，人也出落的亭亭玉立，脸色发白，显然惊魂未定。</p>
“怎么回事？”宋旎欢向前走了几步，却被人拦住。</p>
墨兰瞟了一眼横躺在地上的死人，道，“少夫人，死人不吉利，别冲撞了您。奴婢已让人过去叫管家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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