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p>
“你这么做真的值得吗？你已经遍体鳞伤了，还要坚持下去吗？”</p>
“你明明也感受过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恶意了不是吗？”</p>
“如果你所做的一切终究只是徒劳呢？非要一头撞死在南墙上吗？”</p>
“你还在相信光吗？相信那种虚无缥缈的希望？”</p>
……</p>
工作人员动作轻柔地把秦朔手臂上的伤口包扎好，正纠结要不要把秦朔双手的绷带也拆开换条新的时，听见一道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的声音。</p>
“信的……我相信的……”</p>
工作人员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面前的男人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p>
工作人员吓得立马举起了双手，有些语无伦次，“我我我……我没有……我刚刚什么都没干啊！真的什么都没干！”</p>
特警队队长无奈道：“我知道，你先回去吧。之后若有需要的话，我们会再联系你。”</p>
“好的好的。”</p>
工作人员松了一口气，点头如捣蒜，将医疗用品收拾整齐后走出展厅。</p>
他走的很慢，看见新到的特警队队员抬着三个担架走入展厅又走出展厅。</p>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刚刚包扎过伤口的年轻男人，心里有些难过。</p>
虽然他们素不相识，但他能从那声呢喃中听出深深的绝望。</p>
他到底在相信什么呢？</p>
为什么会既愿意相信，又感到绝望？工作人员忍不住猜想。</p>
特警队队长最后一个走出展厅，见到工作人员居然还在外面站着，而且眼神迷茫，还以为他是被吓得狠了，安抚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们会调查清楚的。”</p>
“嗯？嗯嗯。”工作人员反应过来，露出一个不是很好看的笑容。</p>
特警队队长抿了抿唇，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跟上前方的队伍。</p>
十月份的江城几乎日日晴空万里，可今天却毫无预兆的阴了两次。</p>
乌云压城，狂风乍起，就跟电影里世界末日到来前的景象一样。</p>
江城市医院。</p>
“另外两个都醒了，他还没醒吗？”</p>
“没有，医生说应该快了。不过怎么会有这么邪乎的事？居然没人能拆掉他手上的绷带？队长，这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p>
“那个工作人员不是还说他们有人会闪现吗？连闪现都出来了，还有什么可奇怪的？做好你分内的事，其他的别瞎猜。”</p>
“知道了，队长。”</p>
交谈声混合着仪器的“滴滴”声传入秦朔的耳朵里。</p>
他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p>
“咳咳……”秦朔张了张嘴，喉咙有些痒，就咳嗽了两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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