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芝的质问，严成依旧沉默，那双操控着仪器的手微微颤抖，暴露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p>
“我早该猜到的……”林芝的眼眶中泪光闪烁，心中坚持的某些东西在这一瞬间崩塌瓦解，只余一地狼藉。</p>
“赵泽的天赋是【问卜】，他是不是早就算到了会有这一天？”</p>
“你们所有人……究竟有没有把我当做小队里的一份子？！只是我真的没想到，就连你……严成……就连你都瞒着我！”</p>
质问声落下，原本还在平稳飞行的直升飞机猛地一个急刹，悬停在了半空中。</p>
林芝听见严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p>
她知道这是严成感到压力极大时才会有的下意识反应。</p>
只是如今她什么都不想管了，她只想知道真相。</p>
“林芝，我们都知道你为什么对每一个队员都有种近乎偏执的信任，但有时候，这不是一件好事……”</p>
“所以呢？这就是你们合起伙来欺骗我的理由吗？”</p>
严成神情痛苦的闭了闭眼睛，“有很多事情你都一无所知……”</p>
“我既不想让你知道，可我又怕当那一刻来临时，你会怪我瞒着你，怨我剥夺你选择的权利……”</p>
林芝张了张嘴，“我不会怪你，更不可能怨你……”</p>
“不……”严成只是苦笑着摇头，“秦朔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一次次的死亡又重生，就算他提前做了很多安排，可依旧没人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p>
“他若是愿意按照宿命走下去，牺牲的或许只有他一个。”</p>
“但倘若他心存不甘，你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p>
严成抬眸，瞳孔深处是激烈挣扎后的坚决。</p>
“若要我在你和他之间做出选择，我希望活下去的那个人是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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