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朔没有回答，黑色的眸子里仿佛蒙着一层浓雾。</p>
他手里的树枝尖端在纸上有节奏地轻点，震动传递到环儿拉开纸张的双手上，好似鼓点。</p>
小秦朔虽然个头不高，但浑身却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压力，令环儿有种抬不起来头的窒息感。</p>
环儿心跳停顿了一下，连忙道：“是我多嘴！我一定会努力完成您交代的事！”</p>
说完，环儿便想要将纸张收起来，但那根树枝依旧挡在纸张中央，阻止了她的动作。</p>
“您还有什么事要交代？”环儿心脏紧张的狂跳不止。</p>
虽然小秦朔比她年岁上小了不少，也并非从小按照世家贵族的规矩培养起来的，但她只要站在他面前，就总是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p>
环儿用指尖狠狠戳了戳指腹，让自己看起来能更镇定一些。</p>
始终以旁观者身份观看回忆的秦朔注意到环儿的眼神略有躲闪，眉梢微扬，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p>
龙头戒同样一副看好戏的语气，“现在看来，你小时候还真是单纯。这小丫鬟的表现这么明显，你竟然都没有发现？！”</p>
秦朔淡淡道：“毕竟年岁不大，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一出生就是老妖怪吗？”</p>
龙头戒撇撇嘴，“你现在不也是个老妖怪？我们彼此彼此。”</p>
“我从小孩成长为老妖怪，而你从老妖怪退化成智障。”秦朔冷不丁道，“谁跟你彼此？别拉低我智商。”</p>
“……”龙头戒磨了磨牙。</p>
小秦朔没有发现环儿的异常，只是继续用树枝比划：【你按照我的笔画，在纸上写几个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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