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姒没想到她会这样，一时目瞪口呆地看向平意，平意也一脸震惊地回望着她。</p>
她这样柳姒反倒拿她没有办法了。</p>
瞧永宁哭得实在伤心，她竟不由得开始反思起来：对一个人说她母亲不喜欢她，更喜欢她的阿姊是不是太过分了些？</p>
一番自我怀疑过后，柳姒觉得是永宁战力太弱，不干她事。</p>
但她一直哭个不停，若把其他人引来也是麻烦。</p>
柳姒叹气，人是自己弄哭的，还能怎么办？</p>
她走到永宁面前，拍了拍她肩膀，“好了好了，方才开玩笑的，四姐别哭了。”</p>
“别碰我！”永宁将她的手拍开，声音带着哭腔。</p>
柳姒语气僵硬，安慰永宁这种事让她极为不自在，“四姐，皇后殿下怎么会不喜欢你？你是她的女儿，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她怎么会不爱你？”</p>
听罢，永宁的哭声小了些，“真的？”</p>
柳姒点头，“自然真的。”</p>
永宁冷哼一声，擦了擦眼泪，“你若敢将今日的事说出去，我饶不了你！”</p>
看来她也知道丢脸。</p>
如今柳姒只觉得她就是个小孩子脾气，也懒得同她计较，“四姐快回去吧，不然等会儿该有人寻来了。”</p>
等永宁走后，柳姒才想起角落里的另一人。</p>
王季康一直站在原地将方才的一幕都听了过去，也幸好他夜间看不清，不然永宁又得折腾一番。</p>
为免人多口杂，柳姒打算先行一步叫个宦官来将王季康带回麟德殿。</p>
走之前她再次回头看了他一眼。</p>
他站在黑暗中，月光照不进他的周身，仿佛同黑夜融为一体，令人无端惊心。</p>
-</p>
今日的这场宴会明显冲着柳姒与柳承明来的。她刚坐回席位，那头太子正好将话头对向柳承明。</p>
太子举起酒杯对柳承明一敬，“寡人还未恭喜贤王。”</p>
“三弟愚昧，不知喜从何来？”</p>
太子轻笑，眼中满是阴鸷，“听说三弟此去洛州，深得民心；先是斩无为官吏，后又治愈瘟疫。临走时，百姓更是夹道相送，声势浩大无可能匹。看来三弟替圣人赈灾洛州一事做得极好。”</p>
此话一出，殿中鸦雀无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大殿中人皆看向仍斟酒而饮的柳承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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